可怜她一个青楼女子,虽然说做过花魁,又是琴道大家,可在这些读书人眼中,到底是地位低贱的,心内一时苦涩无比。
“今日不过是绮兰才疏学浅,冒昧摆下这以琴会友的局,诸位才子能来就已经是给小女子极大的面子了,现今还得了这许多诗词,更是意外之喜。所以多一首少一首,倒也无关紧要了。诸位才子还是请坐,待绮兰再为大家抚琴一曲。“
她这话也是在息事宁人。
可那贺仲丝毫不给面子,再次逼迫沈慕道:“坊间传闻你沈慕的诗词都是抄袭而来的,特别是那首人生若只如初见,可是非历经世事之人无法写出。今日你写不出诗词来,恐怕不能服众吧?”
沈慕鲜少被人逼迫至此,再不出手就不是他的风格了。
他看着贺仲,徐徐道:“这位贺大公子,你是在挑衅我吗?”
“挑衅倒谈不上,不过是替绮兰姑娘打抱不平罢了,顺便也好教大家伙看看你是否有真才实学。”
贺仲老神在在,一副吃定沈慕的样子,他可早就打听清楚了,这个沈慕于学业一道并非出众,否则也不会考了数次连秀才都不是了。
上次陈老举行的诗会,他本想一炮而红让陈老杨老对他刮目相看的,这样他就能获得二老的举荐信,这样日后进入京城应试,就要轻而易举得多了。
“可惜啊可惜,被沈慕这根搅屎棍给坏了一锅汤。”贺仲心下遗憾。
“既然如此,”沈慕道,“那就当我在挑衅你吧?怎么样,贺大公子,敢不敢赌一把?”
“赌什么?”
“你不是怀疑我的诗词吗?那很好,我们就赌我能在三天之内,让整个宁州城的人对我的诗词无话可说,再不会有一丝怀疑。”沈慕冷声道。
贺仲看着沈慕,他那自信满满的样子还真让他产生了一丝疑惑,难道是自己打听错了?不可能啊!那几个人可都是沈慕以前的先生和同窗。
对了,他一定是在诈我!
他随即一笑,“赌什么?”
“就赌三千两白银!”
“三千两白银?这赌注倒也不小,不过沈慕你有这么多银子吗?”贺仲反问。
“你可别忘了,我手里可是还有一份水晶灌汤包的秘方呢!”
贺仲闻言不由心下一惊,抬眼望去,对方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他果然已经知道了。
“一个破汤包的秘方就想换三千两?”贺仲旁边的一个狗腿子不屑。
“赌了!”却是贺仲直接一锤定音。
他可是知道沈慕的那份水晶灌汤包秘方的价值的,这还只是一家店,生意就这么火爆,若是被他贺家拿来操作,在强力的人脉与钱财支撑下,绝对能很快在武朝主要城市开花结果,到那时,银钱绝对如流水一样迅速涌来。
可是你沈慕要在三天之内让整个宁州城的人都认可你的诗词,那可是极难的,不说无数的学子,就说那几个上了年岁的老儒就够让他头疼的了,整个一食古不化。
他喜上眉梢,还生怕沈慕会反对,当即嚷嚷着要写成白纸黑字,二人签了字,后面还有一连串学子的名字,那些人都可以作为见证者。
接着,沈慕就大笑着,潇洒离去。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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