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妖重新堆砌起满脸假笑:“倒是小女子的不是了。龙汤屋的损失,天京府会全部承担的。还请日后将账单发至府上。”
“哼。”那龙妖抬起头,傲慢的神色中带着些暗爽,“我会把你们今日所做之事,全部呈给闽江娘娘的。你们狐妖,恐怕在闽江城里更讨不得好了。假借平叛之名打砸弱小店家,嘿!”
狐妖转过头来,用凌厉的眼神扫视了一圈澡堂。
片刻后,她失望地转过头来,挥挥手:“我们走。”
龙妖转身,对堂中所有人高喊道:“事发突然,那狐妖忒不讲理,在下对此致以真挚的歉意。在场的诸位,本次浴资全免,还望大家多多包容。”
......
待狐妖走后,刀疤男子爽快地又将三颗金珠塞到了季逢春手里,同时低声说道:
“大恩不言谢。但此事还没完,我希望两位恩公能好事做到底,将在下送出龙汤屋。事成之后,在下还有重谢。”
那狐妖走后,神奇的禁言术法似乎也失去了效果。
季逢春咳嗽了下,清了清嗓子:“你到底是谁?你如果是什么罪犯,我们可不想和你扯上关系。”
梁玉火却有些兴奋地问道:“乱党,是我想的那个乱党吗?”
刀疤男笑了笑:“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出去再聊吧。”
他大咧咧地起身,迈步向着更衣室走去。
季逢春和梁玉火对视一眼,满脸困惑:“什么乱党?”
“嘘。”梁玉火神秘地竖起手指,“出去聊。”
在更衣室里,季逢春似乎知道那人从哪取出金珠的了。他胸口用红绳系着一个玉牌。这玉牌似乎有纳物之效,里面装着不少东西。
刀疤男一边更换着衣物,一边自我介绍道:“我叫顾青山。你们呢?”
“季逢春。”“梁玉火。”
三人互通姓名后,便一齐走出了更衣室。
那个姓白的龙妖,居然还候在更衣室门口,和善地笑着给三人登记了手牌。
随后他又给每人递了一块令牌过来:“听闻那狐妖还对各位使用了【狐言术】,在下特此赔偿七品药泉一泡,让诸位温养温养身体。各位凭此令可上三楼包间泡药浴。至于龙汤屋今日发生之事,还望各位不要在坊间多言。”
顾青山笑着接下了:“你这老板人还怪好的咧,以后一定能发财!”
“希望没能打搅到顾客的雅兴就好。”那龙妖听了,笑容更是灿烂。
季逢春抱着盆栽去鲤鱼妖那,把自己付出去的976文钱,如数拿了回来。
得,又白嫖了。
不对,不只是白嫖,算上那六颗金珠,还有附赠的药浴。这一趟竟反而还赚了不少。
三人踏出龙汤屋时,顾青山的脚步突然急促了起来。
他领着两人走进闽江城,一通乱转后,走到了闽江城中最为热闹的风月长街旁。
顾青山熟稔地走进了一个僻静的院落,在石桌上摆出了六颗金珠:“感谢两位相助。如果两位不想与在下有更多瓜葛,你们拿着金银便可离开了。”
季逢春拾起三粒金珠,迈步便走。
走到一半时,他发现梁玉火没跟上来。
季逢春转过头去,发现顾青山正笑盈盈地站在石桌后看着自己,没半点想追上来的意思。而梁玉火,竟已坐在了他面前。
他叹了口气,将文樱树放在地上:“为什么?”
梁玉火转过身,认真地说道:“他是牧野帮的人。”
“牧野帮,以推翻妖族统治,拯救九州人族为宗旨,所以他不是我们的敌人。”
季逢春听着更迷糊了,这次他看向了顾青山:“为什么?”
“为什么。”顾青山颇感荒唐地呵笑了下:“这种问题,只有你们这些生在福州的人,才问得出来。”
“你,没有出过福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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