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九改口,“大统领。”
乐山自己拨帘子,虽说两面将行人围了开来,但知道乐山身份的人不少,又闻着这桩凑巧的事,一时间,都凑在了一块来看热闹。
如她所料,那小小忠宁伯府敢堵沈璞的道,必仗着后头有人,可乐山怎么记得,那忠宁伯府,也是太子的幕僚之一啊。
车上的沈璞,脸是黑的,神情不好。
帘子突然被揭开,他神色格外不虞,拧了两道眉,看见是乐山,面色这才和缓了些。
外围看戏的人多,在沈璞面前,乐山不必例行公事,她只是简单地问了一句,“要让吗?”
沈璞依旧拧眉,没说话。
“好。”
乐山落了帘子。
转头对扶九说,“让道。”
扶九望向车内。
乐山冷脸,“我叫你让你就让,不用去问侯爷的意思了,让吧,莫耽误了时间。”
终是沈璞的马车让了道。
忠宁伯府的马车,浩浩汤汤从人群里穿过,旁经沈璞的马车时,车里的老头子揭开帘子,有意还朝这里看了一眼。
乐山握紧了剑,渐渐眯起了眼。
道路清了出来,乐山在帘外,朝沈璞拘礼,“小侯爷,路开了,慢行。”
他在车内,清冷一声,“嗯。”
乐山领着身后一帮人继续回面馆,心里窝着气,转身问闻铃,“车辙挑松了没?”
闻铃怪不好意思的,“挑了。”
“嗯。”
很好,该是这样做。
忠宁伯府,区区一个忠宁伯府,胆敢欺负她家小侯爷,个死老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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