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呀,别走这么快,我还想”
好啦好啦,听你的就是了,别挠我了。
回屋闹到了后半夜,月从中天一路远归,渐入云后,似是羞红了脸。
乐山嗓子哑了,半是折腾,半是笑的,捶了他一拳,再受不住,朝外头喊人,“来人。”
在外头侯着的朗月与守夜的闻铃相视一笑,闻铃挪开了眼,视线向在院中树上栖神的流光追去。
月色不明朗,天快要亮了。
难得这一日,乐山没早起,人没精神,辗转再醒来,已错过晨练的时辰。
动动腿,啊呀,酸软的要命,再想动时,被身上的这人彻底压住。
乐山喘不过气,伸手推他,乐开了怀,“你怎么也没起?”
他困乏,眼睛都没睁开,整个人趴在她的身上,脑袋埋进了她的脖子里,语气疲惫,“几时了?”
“天大亮了。”
“嗯……”还犯困,起不来。
乐山轻轻捏他的耳朵,“该起了,别压着了,快,醒醒神。”
静默半晌,他翻了个身,从她身上退开,留出空间让她起身。
乐山终有空隙喘气,稍稍起身,摸了他一把,低头亲了亲他的唇瓣,“我起了啊,你再睡会儿。”
“嗯。”
洗漱完,正是用早膳的点,乐山回屋去唤赖床的沈璞,被侯在门外的闻铃唤住,说,“可算醒了,小姐,那边的信,加急的。”
乐山展信来看。
顾不得屋里还睡着的沈璞了,细细看起了信。
其实她不知,她这里处着事,那屋里,躺在两人宽的高床上的他,此刻,眼眸是睁开的,眼底一片清明,细一看,哪里是有睡意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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