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是谁派来的人!”
乐山难以呼吸,视线望过去,不怪齐深这样,当着人的面,打死了一只虎,看那头的韩王,站都没站稳,恐怕此刻在他眼里,她已经是个神。
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的话,她还没说话,恐怕小命已经搁在齐深手里了。
不怪她失礼了!
手上稍稍使劲,就震开了齐深按压的手,一个反转,她才不傻,先压住她的腿,再扣住她的手,就将她贴牢了。
还能松出一只手来,喘了两口气,伸手摸了摸酸疼的脖子,“郡主,你是不是……”傻?
“哼,”齐深撇过头,被她压的豪无动弹之力,但眼见着,韩王的人也快来了,心放下一些,“不小的胆子,今天的这虎你如何引来的,如实招来!”
“郡主,”乐山暗叹口气,“郡主,小的失礼,但你先保证不动手,小的立即放了你。”不待她答话,乐山也知道时间来不及,赶紧将要说的都说了,“郡主,今日之事,您自己都知道,肯定与小的无关,此虎乃是匹饿了半月有余的猛虎,自然不会平白无故入林苑,郡主是不是忘了您的职责,今日狩猎的,在山前左右的人,百里之内,皆是皇宗储室,倘若猛虎出了涯,万一伤了谁,你说又是谁之过,更不必说此虎伤的还是韩王殿下,这里头,哪里就只有一个失职不办的罪,有心之人害您,您还赶紧去查,再晚点,怕……”
说得正中下怀,疯虎一事,有心之人,第一个害得就是她。
万一这林苑里,还不止一只!
此事牵扯韩王,不知是巧合还是蓄意,这么说来,步步惊险。
乐山乘胜追击,“小的是西山大营谢语中谢参将营下的,你若不放心我,此事结束,小的在营里恭候您的大驾。”
一般情况下,此等特殊之事,齐深一定会杀了她灭口,以绝后患。
但这个人,她的身手,她的气力,以及她一拳下来的模样……
看见齐深眼里闪过的光,乐山就知道成了多半,当即松了手,给她见礼,“小的当真无心,谅解谅解。”
被松了手,齐深先踹了她一脚泄愤,“早晚有你死的时候,你最好安分在营里侯着,胆敢欺我,我剥了谢语中的皮!”
“好,好好。”
还能等她着人来逮吗,乐山一个跃身,翻身就上了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了。
转眼,面对上韩王等人的视线,齐深盛气凌人,完全杀气凛然。
韩王不知道她二人在说些什么,但他现在,想的很多。
“郡主,不瞒你说,我来山崖,是来寻沈璞的,”他从兜里掏出了早上收到的信笺,“你瞧,早有人通知我林中要出事,这果然就闹了这么一出。”
齐深满腹狐疑,出事前,还有人要通知他,脑袋仔细想想,忽然就明了了。
怪道这涯中,尚只有一只猛虎。
“崖里之事,外头尚不知道,想必韩王殿下也不想被人听见什么闲话,今日之事,你若信得过,尽管交给齐深办。”
那再好不过,“但愿守口如瓶。”视线却朝方才上山那人的方向瞥去,“至于……”
齐深还能不知,至于为什么放她走,那是因为她齐深旁的事不知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人明明可以走,却转头来救了她。
“她是我的人,”齐深眼神示意他,“殿下尽管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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