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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一路上通过白役之口,对所发案件有了初步的了解,但是充继保到达现场后,还是被血腥的场面惊到了。
只见院门大开着,外面站满了围观的群众探头探脑,门口两侧各站着一个穿捕快服,挎腰刀的白役在维持秩序,阻止围观者跨入院内,破坏案发现场。
充继保挤开围观人群,进入院内,见地上躺着两具尸体,一男一女,倒在血泊中,院子里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捕头黄兴看到他,像见到救星似的,忙着上前拉着他的手,“你总算来了,再不来我都要亲自回去找你了。”
你又不是36D小姐姐……充继保不动声色地甩开黄兴的手,“谁报的案?有没有目击证人?”
黄兴正急的上头,也没在意充继保手上的小动作,指着旁边一位五十多岁,满身泥点子的老者,“是他报的案,目前还没发现有目击证人。”
“好,我知道了。”
充继保点点头,“那我先检查现场和验尸了。”
说着,打开工具箱,用浓度酒给手消毒后,取出自制的乳胶手套戴上,来到侧身躺在当院的男尸旁边。
充继保蹲下身,见男尸周围有打斗痕迹,地上有抓痕,男尸双手沾满血迹,指甲里有泥土,料想死前一定经历过痛苦的挣扎。
然后把男尸掰成仰面朝天,看面相大概三十出头,身高1.73m左右,上身穿褐色葛布短襟,下身穿藏青色粗布直裤,腰间系一根黑色棉布带束腰,衣服上、鞋面上都有灰色泥点子,鞋底也沾有灰色淤泥,手掌有老茧,像是从事泥瓦匠一类体力工作。
致命伤在腹部,是一条宽一寸半的贯穿伤,并且伤口呈两边薄中间厚,周围血迹呈放射状,像是匕首刺入所致。且双脸颊、嘴角有红紫色淤青,胸口有大量青色淤青,右腿腿弯处也有淡青色淤青,且右腿裤子腿弯处有一个灰色脚印,想来是发生打斗所致。
有尸斑,有尸僵,料想死亡时间超过两小时。
充继保验完男尸,又去验女尸。
女尸趴躺在屋檐下,地上脚印凌乱,应该是生前与人发生过拉拽。看起来二十五六岁,面容姣好,脸上有一团暗黄色淤青,像是旧伤。头发凌乱,发钗歪斜,好像睡起来未梳洗一般。
上身穿一件荷色对襟小衫,没穿肚兜,下身穿一条月色长裤。致命伤也是腹部一条宽一寸半的贯穿伤,伤口也是呈两边薄中间厚,且周围血迹也是呈放射状,料想是同一把匕首所刺。
双手有血迹,产道内有脱氧核糖核苷酸,料想是生前刚与人发生过关系,就被杀了。
身上有尸斑、尸僵,通过尸僵程度,与尸斑颜色判断,应该与男者死亡时间相近。
充继保验完尸,和检查完现场,书吏在一边记录完成,黄兴又凑过来,“怎么样?能不能破案?”
也就是这个世界没有DNA鉴定,要不分分钟就能破案……充继保若有所思的看着敞开的房屋门,没有理会黄兴,而是询问报案老者,“大爷,你是如何发现这家死人的?”
黄兴知道充继保正在全力查找案子的蛛丝马迹,被冷落,也丝毫不放在心上。
报案老者恭敬道:“回官爷的话,死者陈喜娃本是老汉我手底下的泥瓦匠,我们一起给城南邵员外家修葺房屋,本来城南离城西远,喜娃平时中午是不回家的,但是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喜娃中午下了工非要回家,我拦也拦不住。”
“后来我说‘想回就回吧,只要不耽误下午上工就行。’,可是下午到了上工时间,我们左等右等不见喜娃来上工,我就心里很来气,想着过来看看喜娃,被什么事情绊住了,不来上工。
边来边我还在心里咒骂喜娃呢,觉得他不厚道诓骗我,但是当我过来时,却发现喜娃和他婆娘都死在了院子里,我走出院子正寻思着报官,却看到这位官爷领着人正在这片巡街,我就告诉了他。”
老者说着,一指黄兴。
黄兴也点头,表示老者说的都是事实。
充继保听完老者的话,对案件基本有了60%的判断,看了一眼黄兴,“头儿,你派人向外面的街坊打听打听,看看死者生前与谁结怨,或者是与谁有染,这个主要是打听女死者。”
“我进屋看看,看看有没有别的发现。”
说完,他进了屋子。
黄兴则派捕快戚俶向外面的围观街坊打探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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