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口中的诅咒尚未说完,忽然间头部一沉,紧接着鲜血从脑袋上缓缓流了下来。
他大脑一阵眩晕,这势大力沉的一击让他短暂地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砰!
没等村长回过神来,又是一下猛烈地撞击拍在了他的脸上。
终于,对于死亡的恐惧让他艰难地转过脑袋,只见陈母的大女儿,也就是那位傻妞一手高高举着灶台边用来垫锅的石板,半边脸白皙正常,另半边脸嘴角弧度不断上扬,露出了让人胆寒的笑容。
“你…你找…死……”
砰!
石板又一次拍在了村长的脸上。
与此同时,陈墨大姐的嘴里发出了“咯咯”的笑声。
声音空灵、遥远,不寒而栗。
啪!
啪!啪!
大姐就像是一台没有感情的机器,半边脸上始终挂着笑容,手中的石板一下下拍击着村长的脑袋。
直到血肉模糊、直到彻底没了气息……
然而,她依旧不知疲倦地拍打着对方尸体,根本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
陈家村并不大。
哪怕是从村头跑到村尾也不过只要盏茶功夫。
好在天刚蒙蒙亮,奔跑起来也没了太多顾忌。
陈墨捧着奄奄一息的陈母,冲到了老郎中的房门前,有了萧离儿的帮助,他仅需单手就能托住陈李氏,另一只手用力的拍打着房门。
很快,屋子里传来了一道苍老的声音。
“有病人吗?这就来。”
声音很低沉,让人听了很是心安。
房门打开的同时,陈墨只觉双臂一沉,再扭头时,萧离儿已经不见了踪影。
“是你?!”
郎中姓叶,名金尧,早年行医四海,直至半年前,耄耋之年的他才决定在这依山傍水,近乎与世隔绝的陈家村定居。
他的到来自然是得到了整个村子里的欢迎,甚至还摆了一天的席就为了表达村子的敬意。
这世道郎中本就少,更何况是一位老郎中?
叶金尧走南闯北多年,眼光自然不是陈平、陈安,又或是村长所能比拟的。
他在见到陈墨的第一眼,仅仅只是惊讶,随后便恢复了正常。
“抱进来吧。”
叶金尧拄着拐杖,侧过了身子。
陈墨也是轻车熟路地将陈李氏捧到了床上放下。
为了给大姐看病,这里他前些日子没少来。
这边刚一放平,老郎中就缓步走了过来。
他坐在藤椅上,一手搭住陈母的手腕,把起脉来。
陈墨在一旁心情有些焦急,他甚至还不清楚,为何这具身体的记忆对他影响如此之深,此刻竟真有感同身受的焦虑、心痛感。
或许……这就是继承记忆的代价吧!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郎中,观察着对方的表情。
当叶金尧脸色变得严肃时,陈墨的心里一突,赶忙问道:“叶老,我娘他没事吧?”
“郁气攻心,原本有药可医,可偏偏你娘的身体虚弱无比,再加上刚刚一摔内府有些错位,难、难、难啊!”
嗡!
“那您……”
没等陈墨追问,老郎中再次开口:“也不是没有办法,我这倒有一个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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