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撇了箩筐里的菜皮儿就扔了上来。
离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得意之色溢于言表。
“离盏,一贯用毒的手法是没错,可要用的合理。一朝不慎,出了人命,这后果也只有你自己担着。你们几个,去账房取三百两银子,把她押去白府谢罪吧。”
不行,不能放弃,好不容易得来的性命,可不能白白断送在这里!
任凭打手拉扯,黎盏十指死死的扣住地面就是不放。
离尺看得烦了,抬脚正要踩下去,不料一个的身影从人堆里冲撞出来,奋力挥着一张纸:“住手,不许动我师父!我师父是被冤枉的!这才是我师父的药方,那张是假的,是别人故意陷害我师父!”
闹腾声一下子安静下来,离尺也诧异得很,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就见淼淼牵开手里白纸,高高举着在人群中展示了一圈:“看见没,这才是我师父写的,根本没有藜芦!”
好家伙,她交代他的事情,他办到了!
众人惊诧,这张药方的字迹竟和芹嬷嬷拿出的那张一模一样,无非是少了“藜芦”二字。这到底哪张是真,哪张是假?
淼淼奔走相告得正得劲儿,不料辫子被芹嬷嬷一把抓住:“孩子乱什么!”
罢,伸手夺他手里的药方。还好淼淼一直记着黎盏的嘱咐,证据千万要保护好了,他连忙把药方捂进衣服里,反身唾了芹嬷嬷一口。
“呸!臭不要脸的狗奴才!你昨日欺负我师父不成,被我师父反了两句,就一直怀恨在心。好在师父早有防备,让我好好监视你。所以你抓药的时候,我一直偷偷跟在你后头。亲眼看着你把药方掉了包,把假药方给了配药房。亏得我从篓子里捡出了原方,否则你这张嘴脸,还没人知道呢!”
句句都直命要害,芹嬷嬷顿时慌了:“你……你血口喷人!”
黎盏抬头,似笑非笑的提着嘴角:“离老堂主,您觉得是一个六岁孩童的话可信,还是这油腔滑调的奴才的话可信?”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如此周密的计划,不料竟半道杀出个黄毛儿。离尺当头被打了一闷棍似的,根本反应不过来,更找不到什么好的辞。
“这,这……”离尺心中算计着:不行,这丫头这么机灵,若她真是那孽障无误,留在长风药局终成大患。不能放过她,她今日死也得死,不死也得死!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如此周密的计划,不料竟半道杀出个黄毛儿。离尺当头被打了一闷棍似的,根本反应不过来,更找不到什么好的辞。
离尺迈了一步上前:“老夫自然相信我长风药局的仆人。芹嬷嬷呆在我长风药局二十载,勤勤恳恳,老实本分,怎会无端冲撞于你?怎么?你觉得童言无忌,老夫就该相信这毛孩吗?孩子是真无邪,但也最容易受人教唆,你可别忘了,他可是你徒儿,平日对你言听计从。还不是你让他什么,他便什么。老夫又如何敢信?”
离盏咬牙:“这么,离老堂主是不打算给我辩解的机会了?”
“我离尺坐镇长风药局三十载,处事向来公正。你想辩解,我给你机会。咱们在公堂上之上,当着青大老爷的面儿好好辨辨。来人,把她押到衙门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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