忒娘气!
“你不知道哇!”
付洪学叹了口气,“我现在见到拿扇子的就想一刀给他骟了!解气!”
怪不得别着把刀却使得啥也不是。
李安然心想。
“你别小看我的刀法!”
付洪学见李安然一脸的嫌弃,连忙补充道:“我太爷爷的爷爷留下的刀谱,刚刚偷到手不久,才开始练!”
也难怪这位付姓少年要离家出走。
一来家里没有他心心念念的精彩江湖。
二来被人看着天天看星星刨坟玩扇子,哪有时间练刀?
付洪学说到刀就兴奋,“呛啷”一声拔出刀来,“就这,也打遍酆都刀馆未逢敌手!”
看来这娃儿刚跑出来不久,酆都县哪有什么刀馆,打刀的铁匠铺子都没得几个。
牛皮都吹不好,难怪找上自己。
“所以你现在才半重楼?”
“我跟你讲啊!我是没办法!”
付洪学脸蛋子一苦,“功法啊,家里不让练!”
“爷爷封了我的八脉,说是我天生八脉俱通,那些后天功法不让碰,免得浊气侵蚀……”
话没说完又把脸一昂,“等我满了十八,元阳蕴足,解开经脉起步就是上三境哩!”
“那你这半重楼又是怎么回事儿?”
“嘿嘿,八脉不让,我练‘奇经’总可以的好伐!我好不容易搞到了一本功法……”
“又是你太爷爷的爷爷的?”
“你是个大聪明!”
李安然:“……”
摸了本刀谱、功法,练了没几天就敢出来跑江湖……
少年,你对江湖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李安然拿过少年手里的刀,收刀入鞘。
“你看好了!”
说着侧身再拔刀斜向下一斩。
“刷”!
匹练似的刀光乍现,而后又往刀鞘中一闪而没。
正是付洪学斩下泼皮手掌的那一刀。
只是速度快了不止一倍。
“好快!”付洪学眼里满是星星。
“你刚刚用的这一刀,应该是半招吧,你使全了我看看。”
付洪学接过刀,奋力显摆。
小屋灯光昏黄,少年身影摇曳,刀光倾泻如水……
“说实话,这一刀不咋样!”
“什么!我太爷爷的爷爷当年可是……”
付洪学话说到一半,似意识到不应提及来历,及时止住了话头。
只是脸上满是不服。
“半招我刚刚看过,有十余处破绽……”
李安然不紧不慢地说道。
“现在使全了……”
“怎么样?”
“随手可破!”
付洪学:“……”
“你这一刀……”
李安然抽出杀猪刀。
“这里……”
“还有这里……”
“这个角度应该这样……”
“刃尖要低一些!这样顺势才能……”
说着,让付洪学依招式出刀。
李安然随手用了十数种刀势,若付洪学不按自己刚刚所述的方法变换刀招中的细微处,就等于自己把手腕送到了杀猪刀的刀口……
一来二去。
付洪学使刀越使越兴奋,也越使越佩服。
“呀!”
“噫!”
“果然!”
“他娘的!太爷爷的蠢爷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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