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各位好汉,路遇便是缘,这是一点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还望高抬贵手,放我们过去。”齐连抛出一个沉甸甸的袋子。
原来是一伙劫匪,敢在离云岚城如此近的地方劫掠,真是一群胆大包天的悍匪。
领头的悍匪接过袋子,拿在手里掂量掂量,还是那么嚣张。“有魄力,你这小商队跑一趟,这一袋金子,抵的上三成利润吧。”
齐连面色不改,说道:“钱财乃身外之物,各位好汉英武不凡,权当交个朋友罢了。可是不够,齐某再备一份薄礼。”
领头的悍匪脸上转起了绕有兴趣的笑容,“没想到,今日出来转转,还真碰上个有趣的。大爷也不是无名小盗,讲这道上的规矩。如此吧,再加两成,大爷带人转身就走。往后,大爷也必不会再劫你们。”
齐连听后,也微微松口气。他出来走商,也并非全无准备。一是距离短途,而且靠近云岚城,危险不高。二是,商队里还有一位武者,只是勉强算的上一境武者罢了。自然是与普通人差距不小,但也不是什么铁骨金身。而且观这头领气势,恐怕,也不是普通人。真打起来,恐怕要损伤惨重。敢在如此近处劫掠,这伙匪不好惹!
说是不痛心,可那毕竟是五成利润。这冬日本就不易行商,自己这一趟还携有小女儿。不过能以钱财免祸事,终究上乘。
“多谢足下,这还有一瓶养气丹,不入品级,权当交个朋友。”说完,抛过去另一个小袋子和一个小瓷瓶。
悍匪头领神色如常挥手接过,开盖嗅了下小瓷瓶口,道:“确实会做人,小小商队,屈才了些。”随即勒马欲走。
齐连苦笑:“头领说笑了,齐某也只是痴活些年。”可面上已带有轻松。
看来事情解决了,要不要暂留云岚城,齐叔说送我远走。齐叔如此稳重,应该能成!
思绪正运转,少年瞳孔却突然放大——怎么会!!!
齐连看到大汉准备掉转马头,不禁松口气。刹那,一道银光映入眼中。
沉寂,随即一声清脆却又带着绝望的哭腔响起。
“爹爹!!”
嗵……重物砸在雪里,浓眉大眼的脸上还带着不可置信,脑袋与无头身躯砸在雪地上,很快,周围的白雪染了红。
领头悍匪依旧保持着挥出刀的姿态,脸上却升起一抹戏弄,“可惜啊,大爷是来劫人的!”随即残忍大喝“小的留下,大的一个不留!!”
车队这方,目见齐连身死惨状,更望见高头大马上的魁梧身影们,一个个却脸色煞白,双腿抖动。再听到悍匪头领的暴喝,众人变作鸟兽散,各自奔逃。可哪里逃得过悍匪好马,被追赶上就是一刀毙命,尸首分离。亦有寥寥几人生死关头胆气横生,拼死一搏,但也抵不过几合,便被冲杀。
唯独一魁梧身形,怀中抱着齐秀儿,左冲右撞,接连撞毙几马。眼看着要突出去,奔向云岚城方向。
一道银光从那身影后飞驰而来,那道身影好似身后长眼,脚下发力踏地,堪堪停住。只见地下已有裂纹。回过头来,望着掷出钢刀的悍匪头领,漏出样貌。
“大爷当是什么高手,老头,跑的了吗!?”猖狂的大笑响起。
“尔等鼠辈!!今日舍了这条老命,也要蹦碎你几颗牙!!”身形漏出,却是以白发老翁,不过形体魁梧,全然不似老者,只是也已有几分佝偻。此时却目须皆怒,好似怒发狂狮。怀中抱着的,正是小女娃齐秀儿。此时齐秀儿可爱笑脸上早已只剩下绝望和空洞。
这老者就是商队的定海神针,一名二境武者,姓言。不过习武练气,如果做不到内气周转自生,到老时,身体老化,身手便要一降再降。此时对比,领头悍匪出手便知亦是武者。一者鼎盛,一者气血衰老,差距一目了然。
方才遇劫,齐连特意嘱咐老者保护齐秀儿,再加上领头悍匪悍然出手,都是同一层次的武者,甚至差之,无法救下齐连。不过两人自有深厚交情,亦一定要护齐秀儿周全。
“蹦碎大爷的牙!老不死的,有胆就来试试!!”
放下齐秀儿,直接出手。
老者能靠体魄撞死马,练得自然是横练功夫,果不其然,挥拳而至。拳上青筋暴起,似有红光闪烁,携怒意而来的一拳,自是极重。悍匪亦猖笑飞身而出,拳上隐约也有土黄之色跳动,来势极凶,不似凡俗。
轰——伴随着一声巨响,气浪传开,脚下大雪炸裂。飞舞溅射的雪花阻碍旁人视线。
场面沉寂,片刻后,雪花纷纷落下,漏出交战中心的两人。周围的雪高了几层,中心却诡异的漏出路面地貌,形成了一个十米直径左右的大概圆形。
场间两人,悍匪头领的右臂以一种极不自然的姿势垂放着,脚下出现了一小片染红,漏出的粗糙大手上清晰可见流淌着几条血线,沿着颤抖的手指滴落雪中。
可却好像并未感到疼痛,脸上却还是挂着猖狂的笑意,“老东西,你老了!!。”
老者眼神带着不甘,却已无法开口,重重向后倒去。嗵!
再看地下苍老身形,出手臂膀已消失不见,甚至连带着胸膛也消失一部分,地上大滩血迹,甚至还夹杂着骨血,凄惨无比。
“大当家!那小子打晕了,还有个小女娃还活着,要不要一刀宰了?”
“——钱还没到,先把人带回去!那个小娃娃也一齐带回去,卖了也值两个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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