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四个人,吵得不可开交,随着一声宁妃娘娘到,徐三小姐到,便瞬间安静了下来,正欲强辩的童继远硬生生咽下了要出口的话。
徐童潇跟随在郭宁妃的身后,颔首匆匆走进殿内,两人立于阶下,皆拂身道:“臣妾参见皇,臣女参见皇。”
“平身!”朱元璋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并于两人直身之后,抬手挥了挥,算是招呼了一下郭宁妃。
郭宁妃款步走高阶,落座在朱元璋身侧的椅子,微微一笑,转首问道:“刚刚走到门外,听见里面争吵,是为了燕王与童潇的婚事吗?”
朱元璋扶额笑笑,颇无奈的指了指阶下几人,笑语道“可不嘛,这几个为着童潇从谁家出嫁的事情,吵的朕头都大了,正好你来了,帮朕断断。”
闻言,郭宁妃掩口低笑,她缓缓转头回去,面对着几人,扬了扬眉,似是在等着他们自己开口说明白,于是,一番唇枪舌战便又开始了。
童继远自恃旧臣身份,先一步开口,打的便是一副温情牌,他轻声低语道“前次那孩子出事,我家那老婆子一病不起,我也是心有愧,童潇既是她的义妹,该在我童家出嫁,让我有所弥补,也去一去我那老婆子的心病。”
他出招便极具压迫,徐辉祖只得搬出了祖宗规矩与之相对,正色道“那不行,拜过祠堂认祖归宗,晓风是我徐家嫡亲的女儿,从别人家出嫁可不让人笑话嘛。”
徐增寿在一旁也跟着附和道“是,哪有自己家的女儿从别人家出嫁的道理。”
童继远是抓住了义女身份不放的,只要搬出这个,怎么说怎么都是道理,于是他又说道“拜过祖宗又如何?她在徐家不过义女之身,再怎么也不是嫡亲的女儿,你拿什么让她在徐家出嫁?童家才是最好的选择,我会给她备足了嫁妆,断不会失礼于人。”
义女之身的确是个很好的理由,那么对付这个难解的扣子,只能用一个禁忌回击,徐增寿敛眸冷声,道“童老不记得了,多年前徐州境发生了什么?你们童家风水不好,不宜嫁娶,我可怕我妹妹会因此丢了性命!”
“你……”童继远当即便哑口无言,多年前萧晓风之死始终影响深远,以至于在此提出,一样让人后怕。
所有参与了那场谋划之人都清楚其的猫腻,而有些人被认为对那事一无所知,才可以用随口一句风水不好噎得哑口无言,无从辩解。
“哎呦别吵了。”朱元璋颇无奈的叫了声天,转首便问徐童潇道“童潇,你怎么说呀?”
被点了名的徐童潇只觉心头一紧,让她自己选择,不是得罪了这头是得罪另一头,这种不讨好的差事她又怎么会做呢,但郭宁妃跟皇帝不一样了,锅甩给这些高高在的人是最好不过了。
徐童潇当即耷拉下眼眸,无辜的摇了摇头,只说道“我不知道,童老这么辛苦的过来,老夫人又有心病我实在有些于心不忍,可我毕竟也认了徐家的祖宗,不从徐家出嫁又有些不妥,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办。”
话语一顿,她抚身轻语道“还请皇和娘娘决断吧。”
朱元璋以大男子之由,又将锅甩给了郭宁妃,道“宁妃呀,依你之见,该当如何啊?”
郭宁妃早知道这个决断会落到自己头一样,攒好了说辞许久,只待说话,于是道“若要臣妾来说,既然徐家与童家僵持不下,各有各的道理,那么不如让臣妾这个渔翁得个便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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