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哥,就是这里,上个月我偷偷跟来看过,那次那人被打的可惨了,浑身是血从门里扔出来了。”
带路的伙计说道。
“哦。”
张锐点点头。
“张大哥,地方带到了,那我就先走了。”
伙计接着说道。
“你先别走,咱们一起看场好戏。”
张锐摇了摇头。
“啊?那个……张大哥,你不去救你朋友吗,再不动手,恐怕你朋友要吃苦头。”
伙计愣了一下,忍不住问道。
“不急,只要不死人,就没什么关系。”
张锐脸上露出笑容,仿佛看到赵拂衣被打的浑身是血,拼命求饶的样子。
这种居心叵测之人,就该好好教训一番!
……
花厅内外。
“公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红裙女子脸上渐渐罩上一层煞气。
“姑娘,咱们有话直说,别绕圈子了。”
赵拂衣呵呵一笑,说道:“我若是现在进去,只怕还没走到姑娘身边,就会窜出七八条大汉,把我拦在当场,给我安一个调戏民女的罪名,然后提出条件,若是从了万事皆休,若是不从,哈哈……”
刚才一路过来,路上行人渐渐稀少,赵拂衣就已经觉得不对,恐怕是上当了,等他看到这座宅邸前面的黑漆大门时,心中已经有了八成把握,是进了贼窝。
世道混乱,官贪吏滑,稍微有点钱的商人,都会买一张官符护身,更不要说在长安城这种地方,大魏两京之一,高官显贵数不胜数,若是没有官职在身,只怕连稍微有点身份的人都见不到,更不要说是做生意了。
只有做黑道生意,不愿引入瞩目的,才会如此低调。
不过,等他发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来到宅邸门前,来不及走了。
此处僻静无人,求救无门,若是选择立即离开,反而会弄巧成拙,引得这些人马上动手。
因此,他略一思索,便想出一条计策,决定将计就计,玩一次火中取栗,这才踏入宅邸。
等他进来之后,先是发现里面没什么人,之后,又听到有人弹琴,故意引他过去,原本的八成把握,已经变成了十成十。
至于红裙女子这点手段,这在赵拂衣眼里,更是雕虫小技,经历过现代社会信息大爆炸的洗礼,仙人跳这种低级手段,难道还骗得到他么?
当然,赵拂衣敢这么做,虽然有些冒险,但也有自己的倚仗,并不是不知死活。
“好个奸猾的小子,大哥、二哥,你们也别藏了,全都出来吧!”
红裙女子面沉如水。
“我早就说了,三妹这么玩,纯属脱裤子放屁,人都进来了,想要什么,直接抢就是,还玩什么仙人跳,敢说半个不字,舌头割了下酒,看他敢不敢多嘴!”
说话之间,四下走出几个人来,走在最前面的是一条粗豪大汉,虎背熊腰,横眉立目,提着一对铁杆短枪。
后面跟着四五个打手,全都提着明晃晃的钢刀,至于刚才引赵拂衣过来的老账房,则跟在队伍后面,原本慈眉善目的一张脸,变得阴鹜凶狠。
“几位,怎么称呼?”
赵拂衣见这几人出来,丝毫也不慌乱,遥遥拱手问道。
“你这小子有点意思,一点都不害怕啊,你既敢问,我也不瞒你,引你来的是我大哥付有德,老子大名雷豹,刚才弹琴的是我三妹胡霜,怎么,想报复吗?就不怕听了我们的名字,走不出这院子?”
雷豹指着老账房、红裙女子大声说道。
“原来是雷兄。”
赵拂衣笑了笑,说道:“我听人说光德坊是铁枪会的地盘,看雷兄提了对短枪,莫非也是铁枪会的兄弟?”
“哼哼,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想攀交情吗?”
雷豹冷笑说道。
“如果是的话,去把齐武臣叫来,还有一条活路,如果不是的话,自己一起抹脖子自杀吧。”
赵拂衣脸色陡然一沉。
“找死!”
雷豹顿时大怒,举起一对铁枪,大步向赵拂衣走来。
赵拂衣面色淡然,只是冷笑着看他。
不料,雷豹刚刚迈步,就被账房打扮的付有德拦了下来。
“兄弟,报个字号吧,省的大水冲了来我们。”
江湖越老,胆子越小。
三人之中,付有德年纪最大,江湖经验也最老道,见赵拂衣如此淡定,心中忽然有些没底,这才拦住雷豹。
“就凭你们也配问?”
赵拂衣冷声说道。
“你找死!”
雷豹更怒。
“住口!”
付有德一把拦住雷豹,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说道:“先生身份高贵,小人原是不配问的,不过,先生发话让我们去请齐会长,凭小人这点脸面,是请不来齐会长的,只求先生赏下名来,也好让我们传给齐会长。”
在付有德这种老江湖眼里,脸面是最不值钱的,眼下不知道赵拂衣的身份,恭敬一点没有坏处。
若是赵拂衣真的身份惊人,早一点服软,说不定就能全身而退,若是赵拂衣只是虚言恐吓,嘿嘿,他有的是酷刑手段,非要把赵拂衣折磨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还像句话。”
赵拂衣脸色由阴转晴,说道:“那你们看清楚了。”
说完,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来,这块令牌两指多宽,五寸多长,黑铁打造,正面刻着一个“玄”字。
看到令牌的瞬间,付有德二话不说,“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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