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亮起,东方泛起鱼肚白,路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远处的长安城出现在地平线上。
“三位,该起来了,长安城已经到了。”
赵拂衣拉住缰绳,停下马车,头也不回的说道。
“你早知道我们醒了?”
张锐的声音从车厢里传出来,与此同时,雪亮剑锋骤然刺破车厢的帘帐,紧紧抵在赵拂衣的脖子上。
“我下的药,难道不知道你们该什么时候醒?”
赵拂衣淡淡一笑,也不闪躲,接着说道:“再说,我怎么也算救了你们一次,就这么报答我?”
“你到底是什么人?打算干什么?”
张锐的语气依旧冷峻,长剑却缩了回去。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游方大夫,来长安城只是谋一条生路。”
赵拂衣笑着说。
“好一个普通的游方大夫,天底下敢对玄机台下手的游方大夫可没几个!”
张锐说道。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阎森其实是自杀的。”
赵拂衣无奈地摊了摊手。
“呵呵。”
张锐一声冷笑。
“好了,诸位,不跟你们多说了,咱们后会有期了。”
说完,赵拂衣从马车上跳了下去,隔着帘帐,拱了拱手,转身往城门方向走去。
“先生且慢!”
还不等赵拂衣走远,忽然听到有人叫他,听声音像是许白露,转回身去,正看到马车帘帐掀开,许白露走了出来。
“许大小姐,有何指教?”
赵拂衣远远问道。
“先生,救命之恩,没齿难忘,还请光临寒舍,给白露一个报恩的机会。”
许白露柔声说道。
“许大小姐客气了,大小姐心思良善,遇难成祥,也是天意,周某只是自救而已,算不上什么救命之恩,也就不去叨扰了。”
赵拂衣微微一笑,摆了摆手。
他对许白露印象相当不错,之前,在石将军庙的时候,面对阎森的剑锋,生死一线之时,许白露还会为他一个过路人求情,仅这一点,足以证明其心思纯善,倒是一个难得的好人。
不过,许白露为人虽好,他却不愿接近。
他随身携带的山水画,是一个天大的机遇,也是一个天大的麻烦,万一追杀赵客的人找到了他,只怕与他关系越近的人,死的越快。
“既然如此,改日再会。”
许白露点点头,见赵拂衣坚持不去,也就没有强求。
“改日再会!”
赵拂衣哈哈一笑,摆了摆手,转身离去,再不回头,大步走向长安城下走去。
“小姐,这人不错啊,一点挟恩求报的意思都没有!”
丫鬟小圆望着赵拂衣的背影说道。
“嗯,是不错。”
许白露点点头,说道:“可惜大恩未报,总觉得有些亏欠。”
“小姐不必放在心上,长安居,大不易,想在这住下去,迟早会遇到难题,到时候只要出手相助,还了这个人情就是。话说回来,这人心思深沉,连玄机台的杀手都能栽他手上,小姐还是少接触的好。”
张锐冷然说道。
“玄机台……”
许白露脸上露出愁容:“真不知他们怎么会盯上父亲,这可是一件大麻烦,若是处理不好,只怕……”
“大小姐不必担心,方才我在车里又想了一遍,咱们只怕是被阎森吓住了,玄机台一向不涉足朝政,这一点不会轻易改变,今次阎森前来,八成是被哈兰卫私下买通,做得这件事,如果真是如此,阎森一死,现在需要担心的不是咱们,该是他哈兰卫才对!”
张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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