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对于子良来说一向不是个好事情,非但不能放松自己身心,相反每每一梦下来,总会把自己累的够呛。
有李晓峰这个活宝,他也不用担心会睡过头起不来。
天刚蒙蒙亮,这厮就开始折腾了,先是给万年不能灭的小炉子加料,接着就是一曲没一句在调上的“山丹丹开花红艳艳”。
“几点了,李哥?”
子良的眼屎还糊着眼角,只撑开半个眼珠子问道。
“良子,你醒了啊,早知道我就大点声唱了,唱低了实在显不出我的水平来。”
李晓峰大言不惭的说着违心的话。
子良慢慢适应了微暗的环境,狠狠在自己头上搓几下,总算从二爷的大铁钩子里跳回现实。
“李哥,你给我捋几下,我这指头昨天压着了,发麻。”
李晓峰看着子良弯成一个圈的左手,眼神不善的靠近他,拿右手向自己鼻子扇扇。
“良子,昨天我就说过了,要想当真正的男人,靠五姑娘可不算的,嘿嘿。”
子良把眼屎扣下来,不解的问:“什么五姑娘,谁家孩子?”
李晓峰拿自己左手做个男人都懂的姿势,叹口气:“这傻孩子,真不知道你小学的生理课是怎么上的?”
子良怒道:“滚,禽兽,一天天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龌蹉思想。”
李晓峰痞笑道:“从有人类开始,繁衍就是个严肃正经的话题,怎么到你这就成了龌蹉了,我只能说,你看到的世界是什么样,你的心就是什么样。”
子良无可辩驳,不得不说这家伙的歪理说的没一点毛病,忽地,他想起了什么,忙跳下床,趿拉着鞋往外跑。
“哎,你干嘛去?”
子良不理他,自顾自跑到场子最右边那间屋子。
刚站到门外,隔着木头门就能感到有一股沁人心脾的凉气透出来。
他犹豫一下,啪啪拍门,“二,二爷,您醒了吗?”
李晓峰叼着个牙刷走到院子里来,说到:“良子,别费力气了,在咱们场子里,还从没谁能早的过二爷,他一准已经出去晨练了。”
子良稍稍放心,问道:“李哥,一会二爷回来,你能不能帮忙说说,那个,柳梅的尸体能不能延后再烧?”
李晓峰一口牙膏泡喷吐了一地,诧异道:“怎么,你小子有什么想法?”
子良说:“我能有什么想法,我就是感觉还没彻底弄明白的尸体,不能就这么草率的烧了,你不是说了吗,二爷有这个规矩的?”
李晓峰道:“赵所已经请示了上面,为了不惹出更多的麻烦。。。”
“总之就是不能烧,这么做和草菅人命有什么区别?”
“你看看,怎么还急眼了,”李晓峰咕噜几下,把沫子吐掉,
“说白了我就是个司机,我可做不了二爷的主,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个事,尸体火化前都要在院子里晾一天,还记得崔明吧?”
子良想起之前的经历来,不由得掏出小本来,却发现自己根本什么都没记录,问道:“李哥,那天我到底是怎么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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