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良爸看着儿子手里的半成品,摇着头苦口婆心的劝道。
“爸,这都哪跟哪啊,”子良挠着头皮,“还有,别和我说她,她是她,我是我。”
“哎,你去哪,大晚上的,还没吃饭呢。”
“不吃了,我出去走走。”
……
夜很静,无风的黑色幕布上,亮点寥寥无几。
整个村子像是一个大笼屉,而房子就像是里面待蒸的小包子,又像是。。。
“那女人也不知道埋进了哪个包子里?”
念头一起,再也挥散不去,有些时候就是这样,你越是不想什么,这些影像就越会充斥整个脑袋。
沙沙沙,沙沙沙。。。
谁家孩子这么捣蛋,麦地里这么踩,还不把麦子都糟蹋了,过分。
“嘿!谁家的小子,还不快出来?”
沙沙沙,沙沙沙。。。
“我这暴脾气,你没听见吗,快出来。”
子良跨过小沟,站在麦地边上,朝着几米外的孩子扔土疙瘩。
“你在说我吗?”
“废话,除了你还有谁,难不成还有鬼了?”
“桀桀。。。”
黑影听话的停了下来,子良往前两步,却隐隐感觉哪里不对。
麦秆完好无损,只是随着小风左右摇摆,可这风怎么还凉起来了。
再向前面的黑影看去,痩削却高大,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孩子。
随着黑影的靠近,麦地左右分散,让出一条通道来,一股熟悉又难闻的味道随之而来。
“这味道不就是。。。”
子良兜里握着小本的手,滑滑腻腻的,伴随着敲响的编钟一般的满嘴牙,合成一个超微型的演奏会。
而观众却似乎对此并不感冒,瞬移到自己身边也就用了不到一秒钟。
“你你你,我我我。。。”
黑影的脚下依稀可见根根麦秆,这家伙果然没沾地。。。
接下来那黑长指甲是不是也要。。。
该死的腿脚,像是定在了地上,死活不服从大脑不间断的指令。
冰凉的指甲触在自己微肿的脸皮上,竟有那么一丝缓解疼痛的惬意。
面前的黑影似乎变得鲜活起来,贴近的平面五官似乎也没那么难闻了。
略带兴奋的探出自己的舌尖,黑影出乎意料地配合自己,在面皮缓缓脱离的同时,眉间的黑痣已经展露无疑。
这次一定要看到你的真面目。
子良的胸口突突突的跳跃起来,兴奋至极。
“当啷当啷!”
该死的铃铛,及时的敲碎了自己的希望,那个她也第一时间散了个无影无踪。
一个精瘦的老人,佝偻着站在小沟对面,手里的“气死风灯”火苗暴蹿,映照着腰间的大铃铛分外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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