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那个黄公公。
希什曼思索了起来,那个黄公公听说这次是要回大魏皇宫了吧。
虽然之前他没有收下自己的金条,但是两人的关系这一路上也说过几次话,总的来说也算是正常的。
以后自己如果能在皇帝身边有个说话的人,那也是挺重要的。
黄公公喜爱听曲,希什曼是知道的,这也是自己将清儿和妍儿买回来的重要原因之一。
如果两人没能完成希什曼预想的任务,将他的才名传遍大魏的话,那希什曼只好退一步,用她们二人去讨好黄公公了。
现在看来没有那个必要了,只妍儿一个人,就能同时完成希什曼这两项任务了。
物超所值。
希什曼想着,拿了几壶康斯坦察的烈酒走了过去,妍儿刚好一曲终了,气氛正是热烈之时。
“诸位,一路风尘实在是辛苦。”
希什曼举起酒壶道:“我这里有几壶大秦国特产的烈酒,请诸位将军尝个鲜。”
“哦!大秦国的酒?”
众军士都觉得稀奇,这一路也没经过太多的驿站,身上的酒壶早就空了,看到希什曼手里的那几壶酒,个个眼睛都开始冒精光了。
“别起哄,别起哄,兔崽子们!”
陈肖叫骂着挤了过来,这些人里面就他反应最大,擦着嘴角的哈喇子,大声地喝道:“就知道喝!就知道抢!先谢谢希爵爷!”
“是!”
众军士朝着希什曼拱手行礼道:“谢希爵爷赐酒!”
黄公公听着这句话,有些刺耳。
这希爵爷虽说是大秦国的伯爵,在大魏属于超品头衔,但再怎么说,那也是番邦使臣,这能说是赐酒吗?
但不说是赐酒,应该怎么说呢?
赏酒?
大魏国多少年没与西方各国来往了,黄公公这个皇宫出身,最熟悉礼制的人,也一时忘了该怎么回答。
算了,话都说出去了,就别追究了。
黄公公看着陈肖这群大老粗喝着那烈酒,一个个龇牙咧嘴地,也不好去打扰他们的兴致。
隔着这个时间,去单独跟妍儿姑娘说两句话也不错。
黄公公正这么想着,却只见那希什曼走到妍儿身边,跟她说了两句,妍儿红着脸抱着琵琶,悄悄地离开了篝火旁。
“黄公公。”
希什曼注意到了黄公公的眼神,脸上堆起笑意,走到了他的身边坐下。
“希爵爷,这”
就算希什曼都坐在身边了,黄公公的目光还是依依不舍地看着妍儿的背影,就像是被孙女嫌弃的老爷爷一样,那表情还有点委屈。
“黄公公,喜欢妍儿唱曲子啊。”
希什曼笑道:“也好,到了京城之后,一定宴请黄公公来府上做客,届时让妍儿为黄公公好好弹奏几曲,还请黄公公不要推辞哦。”
“好说,好说。”
黄公公虽然想的是远水解不了近渴,眼神还是不时飘向妍儿离去的方向,但依旧笑道:“希爵爷是看穿了咱家的心思,到时候咱家不请自来,希爵爷可不要闭门谢客哦。”
“岂敢岂敢。”
希什曼笑着连连摆手,说道:“对了黄公公,我这里有一件东西”
东西?
黄公公看着希什曼那伸到自己胸口的手,心想上次你送金条吃瘪了,好不容易两人没那么尴尬,怎么这时候又来这一套。
金条是好东西,咱家也是真的想要的,但咱家是真的不能要。
“希爵爷。”
黄公公没等希什曼把那东西掏出来,就伸出手拒绝道:“希爵爷,你我相逢即是有缘,您的好意咱家是心领了,但是”
“哦,黄公公误会了。”
希什曼笑道:“这东西可不是给您的,是托您送给三殿下的。”
三殿下?
黄公公的脸色有些不好看,自己的路子走不通,准备走三殿下的路子了吗?
黄公公看了一眼正在品尝着那大秦国烈酒的陈肖。
三殿下曾经对陈肖耳语,说这个希爵爷有猫腻,不知道是真是假,自己之前还没发觉,现在可得多防范着点了。
黄公公这样想着,却不料希什曼从怀中掏出来的,不是金银珠宝之类的事物,而是一张有些陈旧的羊皮卷。
“希爵爷,这是”
“黄公公,请打开看看。”
“哦?”
黄公公将那羊皮卷轻轻铺开,只看了一眼便脸色大变,连忙将那羊皮卷收起,看了一眼四周。
确认无人注意到这边之后,黄公公才松了口气,再看向希什曼却完全变了。
“希爵爷,这究竟是”
希什曼神秘一笑道:“黄公公,这是西域万国图。”
希什曼递给黄公公的,正是那于阗国主画出来的西域地图。
上面那一块残缺着的,也就是希什曼之前裁下来的右贤王庭所在的一部分。
这个东西希什曼本是准备直接呈给大魏皇帝的,不过他现在改了主意。
讨好大魏天子自然重要,不过跟下面的人打好关系,也是很有必要的。
“希爵爷”
黄公公的胸口起伏着,公鸭嗓的声音有些颤抖着说道:“您这是要咱家替您呈给三殿下吗?”
“哪里,黄公公,是您去呈给三殿下。”
希什曼笑道:“三殿下哪里会受我这等俗人的礼物,还请黄公公代劳,只要放在三殿下的案前便可,不需说是谁给的,也不需说从何而来。”
黄公公听懂了希什曼的话,对其好感大增。
他是要把这份功劳送给自己啊。
“希爵爷”
黄公公拱手道:“兹事体大,咱家自然要如实告诉三殿下。”
希什曼微微一笑,黄公公不愧是喜欢柳永诗词的多愁善感之人,果然是有情有义。
这正是希什曼想要的。
“有劳黄公公了,某日后必有重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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