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只管唱,唱鹧鸪天。”
“胡闹,唱雨霖铃!”
“鹧鸪天!”
“雨霖铃!”
篝火旁热闹非凡。
希什曼远远地看着手足无措的妍儿,心想着跟自己在康斯坦察,给那帮农民的孩子讲故事一样。
一批人要听白雪公主,一批人喜欢听美人鱼,两拨人都缠着希什曼,好生厌烦。
希什曼百般无奈,只得跟他们说三国演义。
但希什曼知道三国演义,知道柳永的雨霖铃,也知道辛弃疾的鹧鸪天,那妍儿姑娘可是不知道的。
你们就争吧,争得越厉害,到了京师妍儿的名气也就越大。
妍儿的名气越大,她那些曲子的作词人,身为幕后老板的希什曼,名气自然也会越来越大。
这就是希什曼计划中扬名立万的第一步。
一个外国使臣,写出无数精品佳句,还有一神仙般的美人儿抚琴弹唱,这样一对组合,想不引人注目都难。
希什曼感到肩上的一双柔荑有些疲软,回头笑道:“尤朵拉,累了就先去睡觉吧,让清儿过来顶替一下。”
“我真是没见过你这样的。”
尤朵拉被希什曼这句话气得发笑道:“你怎么能这么若无其事地说出这句话。”
“哎哟!”
希什曼感到肩膀吃痛,连忙道:“揉个肩,揉个肩嘛,我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会做那种事情吗?再说在东方哪个贵族没个三妻四妾地,入乡随俗嘛,我又没那么出格。”
尤朵拉娇嗔着,狠捏了希什曼的肩膀一把,气道:“我当初怎么就那么想不开,居然真的就嫁给你了。”
希什曼无耻一笑道:“凑合过呗,还能离咋地?”
尤朵拉掐了一把他肩上的软肉道:“要是真离婚,你的财产我一份,妮娜妹妹一份,伊索达尔妹妹一份,保管你一夜之间变成穷光蛋。”
“这个你放心。”
希什曼疼得咬牙切齿,但依旧硬撑着说道:“民政司不敢做离婚登记,康斯坦察也没有哪个法官敢判决离婚。”
尤朵拉被他气乐了,一把将他推开,扭头就走。
“最近几个月不要上我的床。”
“?别啊。”
希什曼揉着酸麻的肩膀,看着尤朵拉的背影道:“几个月啊,给个准信!”
“很多个月!”
尤朵拉说完这句话,身影就消失在了帐篷之间。
“很多个月”
希什曼喃喃道:“时间长了也不怕你的妮娜妹妹受不了。”
妮娜那小妮子万一也躲着自己的话,难不成自己又得过上那种禁欲的生活了?
希什曼思考良久,自己是该长点心了。
长叹一声,往身后靠去,但靠到的并不是马车那坚硬的侧壁,而是一阵柔软。
“嗯?”
希什曼看着搭在自己肩上的一双柔荑,闻到了那一阵熟悉的脂粉味。
“清儿?”
没想到尤朵拉真的把清儿给叫过来了?
短暂的诧异后,希什曼笑了笑,小丫头片子两张脸,尤朵拉都从小时候的萝莉变成御姐了,还是没改掉这臭毛病。
“希大人。”
清儿轻轻揉着希什曼的肩膀,说道:“您能否往下靠一点。”
“嗯。”
希什曼想着这样把头靠在人家胸口上也不太好,于是往下挪了挪,看到了清儿身上那粉色的绫罗,心神微荡。
东西方的女子本来就有差异,西方女子如火,东方姑娘似水。
更何况是清儿这种,来自江南水乡的姑娘,那似水的甜蜜,让这个厚颜无耻的老泥人都险些化掉了。
清儿虽然是大小姐,但在望江楼这些年里,服侍人的功夫还是非常到位的。
光说这揉肩,比起尤朵拉来就温柔了不少。
“清儿,我问你个事。”
“大人请问。”
“你认为如今大魏四位皇子,哪位最有可能继承帝祚呢?”
“啊?”
清儿吃了一惊,没有想到希什曼一开口,就是这样一个敏感的问题。
“希大人,妄议朝政,死罪。”
“没有妄议,我们在很认真地讨论。”
希什曼说道:“四下无人,你大可直言不讳。”
清儿轻咬嘴唇,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清儿认为大殿下最有可能。”
“嗯?”
希什曼问道:“为什么?”
清儿惴惴道:“大殿下与镇南将军许清镇压南蛮,近些年里颇有成效,且镇南军向来最为凶险,如今南方局势,已是太祖皇帝南征以来最好局面,故妾身猜测”
“原来如此。”
希什曼点头道:“那三殿下呢?此次镇西军大捷,为何三殿下无有机会?”
“此次镇西军大捷,实可让举国同庆。”
清儿说道:“但陛下一定知晓,此次大捷均是萧将军一人之力,与三殿下手段无关,故萧将军虽将功劳让与三殿下,但天子圣明,自然知晓实情。”
希什曼愣了愣,问道:“萧关将功劳让与三皇子,此事你如何知晓?”
清儿笑道:“希大人忘了,妾身在望江楼,来往客人无数,自然知晓一些内情。”
青楼知晓内情?
希什曼想了想,随即释然。
当时阿莱克修斯皇帝联合七大王国进攻康斯坦察,老管家那个混蛋事先躲了起来,就是因为他在妓院,听到了一些不得了的风声。
看来青楼妓院,还真是一个搞情报的好去处,难怪安德罗尼卡选择了用女奴的方法来获取情报,原来他早就看出了其中要害。
“说得有理有据。”
希什曼点头道:“那镇北军的二殿下,与在扶桑的镇东军的四殿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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