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风苦笑。

钟离笑道:“不过，我喜欢。”

两人原路返回。

齐山老怪见两人又折返，既惊讶又欣喜，“怎么？沈兄改变主意了？如此也好，我们山下的店，也需要人手，不如……”

沈风连忙打断了齐山老怪的话，“老前辈，晚辈并非改变主意，而是钟离有话要跟你说。”

齐山老怪望向了钟离，“你有何话要跟为师说？别的都可以，钱不行。”

沈风、钟离、龙齐天三人面面相觑，都苦笑了起来。

钟离收起笑脸，冲齐山老怪抱拳，正色道:“师父，弟子想下山。”

齐山老怪脸色一变，眉头一皱，“钟离，你下山干嘛？要背叛师门吗？”

钟离抬头挺胸，昂然道:“非也，弟子要去投奔六王爷。如今朝廷内忧外患，奸臣高如斯一日不除，天下一日不得安宁。”

齐山老怪冷哼了一声，“朝廷的事，自有朝廷中人解决，你一江湖中人，何必掺和朝廷中事？”

沈风冲齐山老怪抱拳，“老前辈，恕晚辈直言，先前柳无师跟晚辈说过，没有朝廷，世间战火纷飞，这江湖，还有存在的意义吗？倾巢之下焉有完卵？天下战火纷飞，无数百姓流离失所，只怕到那时这个齐山也未必能保得住。”

齐山老怪顿时哑口无言。

齐山老怪胸口起伏，竟似动了气。

龙齐天连忙上前安慰，“师父，不可着急，不可动气啊！”

说罢，龙齐天从怀中掏出药瓶，倒出一粒药丸，就要往齐山老怪嘴里送。

齐山老怪挡住了他，“你干嘛？我还没到吃药的时间呢！我没有动气，只是看着钟离长大，如今他说要走，多少有些舍不得而已。”

龙齐天望向钟离，眉头一皱，“师兄，你真要下山去六王爷那？”

钟离点了点头，语气坚决，“是！”

龙齐天叹了一口气，道:“师父，师兄既然执意要去，又何必挽留？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权力。”

齐山老怪来回踱步，一直看着沈风和钟离，却不说话。

良久，齐山老怪才长叹一声，“也罢，就随你去吧！但要记住，不管你跟的谁，都要对得起天地良心。”

钟离大喜，连忙道:“多谢师父！”

齐山老怪摆了摆手，“去吧！既然你不甘平庸，便一定要出人头地。记住，做个堂堂正正的大侠！”

“是！”

钟离和沈风一起离开了齐山堂。

齐山老怪则叹了一口气，“人长大了，想法都不一样啊！看来老夫真是老了。”

龙齐天喃喃道:“可不是吗？都六十八了，还天天去招展楼。”

“你说什么？”

齐山老怪盯着龙齐天。

龙齐天吓了一跳，赶紧道:“师父，我说您洪福齐天，此时也正当壮年，一点也不老。”

齐山老怪满意的笑了起来，“这还差不多。”

龙齐天摇头苦笑，心里却羡慕起钟离来。

外面的世界，是不是比齐山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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