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杰听到呼喊,抬头迎向声源,手中还握着酒杯,见到熟悉笑颜,笑容挂起,抬手招呼,“辛雨,这个时候你怎么会在这里?”
近日游民纷扰,居民苦不堪言,他们这些执勤战士也很难办——游民赶走一波还有一群,除非城门紧闭,限制交通,否则根本无法驱赶疏导。
这般时节,也只有「来客居」这种专门招待江湖旅客之处还敢大开门庭迎客,原因无他,这里头的人大多凶神恶煞,游民不过为了讨口吃食活下去,没必要去刀尖上舔生活。
谷辛雨就势坐在齐杰面前,取下兜帽,“齐大哥,我有急事问你。”
齐杰看她神色严肃,也收了笑容,放下酒杯,问道:“何事?”
“齐大哥可听说过落霞镇的范府?”落霞镇也属东莱城管辖范围,虽说街道上没什么执勤战士的身影,但却并非为人管辖,不过相对东莱城而言,管辖更为松动而已。
齐杰常年在东莱城城门附近街道上,极少前往落霞镇,“我倒是没听说过,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谷辛雨长话短说,“我在学府的时候,伤了范府的千金,我今日回家,发现母亲和弟弟都不在家中,且屋内有拖拽痕迹,我怀疑他们是被人劫持走的。”
齐杰很快想到了她话语中的顾虑,“你觉得是范府做的?”
“嗯。”谷辛雨没有隐瞒,点头应道。
齐杰放下酒杯,和身旁小二招呼了一句,“桌上的酒先帮我留着,我晚些再来喝。”
店小二对他这般举动见怪不怪,也没多说话,收起桌上酒壶,随他去了。
齐杰站起身,招呼谷辛雨,“你和我来。”
谷辛雨跟着齐杰,到了一户小门前,拍响了门。没多久,一名布衣男子打着哈欠踢拖着鞋子打开了门,见是齐杰带着一位脸生的小姑娘,疑惑道:“阿杰,你怎么来了?”
齐杰知道谷辛雨牵挂家人,心中焦急,也没寒暄,打断了对方的疑问,“先不说这些,你今日可曾听到范府有什么消息?”
“落霞镇范府?”那人挠挠头,“阿杰,你问这个干嘛?”
谷辛雨适时出声,“我怀疑我的母亲和弟弟被范府的人掳走了,但又不确定,贸然去找,反而耽误时间,不知道这位大哥有没有听到一些风声。”
那人盯了谷辛雨好久,久到齐杰扬手示意他回神,他才收回打量,神色复杂看着谷辛雨,“你不会是谷家女儿吧?”
“你知道我?”谷辛雨心中泛起不好的念头,“可是我母亲和弟弟出事了?”
那人看了眼齐杰,解释道:“前两日,范家千金被抬回了府,命没了半条,府内进进出出一大群人,忙活了两日才将人从生死线上拉回来,但听说以后都只能躺在椅子上让人抬来抬去了……”
“原还以为范家千金必会一蹶不振,谁知道,她刚醒来没多久,就嚷嚷着要带人去后山那儿抄家,听说是某家女儿得罪了她,才将她伤成那样,她心中不服气,就找那户人家的家人下手……”见谷辛雨面色凝重,齐杰亦是如此,那人又说了,“阿杰,你也知道我们这行,已经结下梁子的私人恩怨,是不会插手管的,我当时也不知道你和谷家人认识,问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就没再管了。”
谷辛雨认识齐杰许久,多少听过一些这一行的潜在规则,此时再去计较什么也无任何作用,只问他:“我母亲和弟弟,进范府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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