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青峰回鞘,“斗儿,笔墨予我,公子能否再说一次,容白门记下来!”
感性的女子,好骗!
刘诚心里嘿嘿一笑,又把故事重讲了一边,这次不止是西厢记,还重点讲述了孙悟空三打白骨精的故事,讲得泪如雨下、青衫尽湿,说那性情乖张的孙猴子如何如何伙同人面兽心的唐三藏,毫不怜香惜玉,如何如何生生打死了楚楚可怜的白骨娘娘
“贼子安敢?怜我那白骨娘娘”
寇白门又要拔剑
刘诚心疼桌子,“寇姑娘,莫急!我的意思是,沁园的戏院由你来打理,所赚的钱银咱们五五分账,你要是同意,我这就回去拟个合同!”
“合同?”猜想大概就是契约一类,寇白门说:“公子所言,未免让白门占了便宜,二八分润即可,白门只占两成,不过此事突然,还得容我考虑一日,可好?”
寇白门心动了,不为钱财,以前攒下的黄白物,早够自己赎身,只为刘诚说的故事,红尘女子,哪个不是活在自己的梦里,又哪个不想让这样的梦能美好下去。
大功告成,刘诚喜滋滋告辞离去,这顿火锅从正午一直吃到天黑,光是茅房就跑了七八次。
斗儿关上门,“小姐!你真相信他说的话?”
面前铺满张张麻纸,每张都写得密密麻麻,寇白门小心整理着,“斗儿,你说,写得出这样长短句的人,该是何许人也,此等柔肠百结之情怀,我等虽是女子,怕也多有不及,见微知著,想他定不是那口蜜腹剑之人,姑且信他一回又何妨!即便不信他,我也信那孤苦伶仃,可怜的白骨娘娘!”寇白门声声念道:“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
过往种种,不知不觉又涌向心头
“可他!明明是个登徒子,直勾勾盯着小姐胸前的明月看!”丫鬟斗儿气鼓鼓说道。
“胡说!人家只是说戏说得动情,一时失神”寇白门说着,浑不觉自己脸面微微发烫。
“可他还抠脚!盘脚脱屐,满屋子一股怪味!”
“侠义多放浪,不拘小节!”寇白门一脸幸福。
“他还摸住小姐的手来着!”
“哦!那是我听戏入迷,主动的你这丫头,讨打!还不快结账!”
斗儿苦恼,“又得赔店家桌子”
刘诚一手提了一袋包子,一手拽着只酒壶,嘴里哼哼着山路十八摸,沿路摇摇晃晃,总算到了家门口,抬手叩响门环,居然没人应。
春风得意加之酒劲上头,刘诚又踢了两脚,大嚎道:“开门!给老子开门,你德华少爷回来了”
还是没人开门。
已经快到子时,外面夜黑风高,家家户户都熄灭的灯火,搂着老婆孩子睡大觉,空旷的街面上,刮起几片黄纸,裹着打卷的落叶在半空中浮浮沉沉,不断飞舞
刘诚打了个寒颤,揉了揉迷蒙醉眼,抬头一看,两盏破损的白灯笼,挂在头上打转,暗骂下人偷懒,灯笼不亮就算了,连坏了也不知道换。
刚好,那块门廊上的牌匾吱一声掉下一边,咯吱咯吱悬挂在门前摇晃,刘诚指着认,结结巴巴念:“庄府”
“啊!”
刘诚吓得不轻,顿时酒醒了七八分,不知不觉,怎么就走到埋死人的庄家院子来了,难怪觉得阴风阵阵,让人毛骨悚然。
听说庄家闹鬼!传得沸沸扬扬。
刚想转身,门吱一声打开,来不及跑,一只铁钳抓住胸襟,刘诚睁大瞳孔看着,两米来高的索命恶鬼,乱发垂肩,满脸血迹,开口冲自己笑,“呵呵”
那恶鬼狰狞地舔了舔舌头,自己口中鬼字还没叫出声,就被他一巴掌敲在脑后,眼珠子一翻,晕了过去,门哐当关紧,刘诚恍惚听到他说,“有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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