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诚考虑良久其实睡着了,还是觉得自己不是当官的料,自己的政治和智力属性都堪忧,顶多算是中人之资,将来被人下黑手往死里整的几率很大,指不定被卖了还帮人数钱。
本来属意和珅,但想到刘瑾说的话又悄悄打消了主意。
刘诚很真诚,“其实,我倒是觉得保叔合适”
和珅本来没多想,要举,当然是举自家少爷,根正苗红的,可听这么一说,摸不准刘诚是试探还是真心,渐渐心思开始活络了起来。
还没琢磨出味儿,就听刘诚又说,“你说二叔祖去洛阳,会不会,有可能找上宗正?”
和珅眼珠子一转,如果刘瑾真能想办法攀上皇室宗亲,让家主一脉认祖归宗,那少爷岂不就是皇亲国戚,将来封侯加爵一点儿也不意外,到时候,哪儿还在乎是不是孝廉?提鞋都不够。
中山靖王说得好听是王,但那是西汉的王,到了东汉早就只挂着个名,何况这名都找不到人挂,不是绝了后,而是子嗣太多,谁叫刘胜没事尽干播种的事儿,去趟茅房,都能遇到三个五个,年龄最小的那个,辈分还最大。
和珅不傻,举了孝廉以后,不过是在广陵当个芝麻官,哪有皇亲国戚的腿粗,如此一想,和大人豁然开朗,瞬间掐灭了现在出山的念头,打定主意跟在刘诚身边,死也不外放。
“万万不可,少爷,老奴伺候少爷惯了,出去当官还不要了我老命!你要是赶我走,就干脆把我打死得了,要不我自己出去投河也行,免得脏了地方!”看和珅那表情,像是要哭,说得可怜兮兮的,不过也算实话,因为刘诚脑子叮咚一声,系统提醒和珅“忠心”的技能开始发动。
“哦?那就难办了,保叔再琢磨琢磨,递谁上去?”既然张超开了口,只要举的是自己的人,应该都没有问题。
和珅不好多言,开始吃枸杞,补肾!这种事要少爷自己说出口,否则,往后里外不是人,张昭张纮,都是疯子!上回听说那韭菜包子喂过狗,吐出来就要咬人!
赶巧,张昭穿了一只鞋,蓬头垢面从门口经过,刘诚赶紧叫住,“子布!莫急莫急,来来来!”
张昭停下,嘴里念念有词,指头不停掐算,看不懂还以为天桥底下算命的道士,疑惑望来,两只眼睛布满血丝,他晃了几下脑袋才盯着人下半身看,最近看什么都是鸡和兔,开始数数,一只腿,两只腿哎!不对,少爷怎么有三只腿,重来,一只腿,两只腿,两只腿
又听刘诚说:“我想请张太守保举子布为孝廉,可好?”
张昭就站在门口没动,闭上眼睛想了一阵,脑袋一拍,“我想起来了,为什么鸡和兔就一定要只抬一条腿哈哈!”
转身就跑,张昭一路蹦蹦跳跳,手舞足蹈,留下俩人大眼瞪小眼,可惜没听到张昭偷笑,“好不容易才没被陶谦老儿套住,我又不傻!”
“保叔,你看子纲如何?”除了张纮实在没人,总不能让李元霸去吧,他要是当了官,全城的百姓都得跟着玩蚂蚁,那画面
刘诚既然说张纮,那肯定就是有了想法,这就是和大人聪明之处,会揣摩,不露风头。和珅舔了舔舌头,这枸杞,甜!
“张子纲为人忠义,处事谨慎,当得!”
张纮被唤来,安安静静把话听完,也不推辞,朝刘诚鞠了一躬就回了天上人间,中途,他拐弯回了趟屋,给自己老娘的灵牌点了三炷香,磕了几个响头,出门的时候脑门还红彤彤一坨。
刘诚只当没看见,当然不能说这孝廉没人看得上,你是抓壮丁抓的
东汉末年阶级固化,世家门阀和寒门之间的差距判若云泥。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士族。寒门子弟想要出人头地,难!
张超听说刘诚举谏的是一个管账书生,笑了笑,答应了,反正人情算还了,聪明的话,谁都别再拿药方说事儿,举谁为孝廉,那是刘诚自己的事,到时候随便安排个闲职,就把摇钱树绑在了自己身边,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张超对着大印哈了口气儿,盖上,叫人拿着往上头送,上面,徐州刺史陶大人已经叫人来催了好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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