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瑢和座京退出房间,屋子当中只留下夜崆和岑宁。
“夜崆姐姐,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岑宁的眼睛已经哭肿,夜崆手中的帕子也完全湿透。
若是知道岑宁会流这么多眼泪,刚才自己就该撒一个谎瞒过去的。
“宁宁,人死不能复生,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你这段时间身体不好……”
夜崆劝慰岑宁的话,岑宁已经听不进去,哭泣的时间太长,已经有些累了,再夜崆的臂弯当中慢慢睡去。
岑宁一觉醒来,用过午饭,还是去了南历府上。
南历将军的府宅大门上,贴着白色的对联,看对联的样子,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岑宁努力想着自己前一段时间做了什么事情,怎么能脸宿儒公子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都不知道,可怎么都想不起来。
夜崆和岑宁进了府宅当中,有些地方还挂着白色的灯笼,贴着白色的符纸。
在苏府当中的时候,夜崆告诉岑宁,宿儒去世的消息,岑宁第一反应就是难受的哭泣,现在看着面前的景象,才真正慢慢的接受了宿儒不在人世的事实。
看到宿儒公子灵位的时候,岑宁怔怔的沾了好久,夜崆就在他身边陪着,一言不发。
“宿儒公子的孩子呢?”,许久之后,岑宁开口问管家,声音有些沙哑,像是含了以口沙子一般。
管家急忙安排人上了茶水,然后告诉岑宁,孩子被长久府上的季侍带着,并不在府宅当中。
“宿儒公子最后有留下什么东西吗?”,盯着灵位上面刻着的宿儒的名字,岑宁想要伸手去摸一摸,却又不敢,生怕会亵渎。
自己连宿儒公子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他的葬礼自己也没有参加,还真的是不负责任。
管家并没有把宿儒公子的肉身放在皇恩寺的事情告诉宿儒,这件事情只有极其少数的人知道,皇上让她们不要声张,她们自然是不敢对外人多说些什么的。
“留下了几封书信。”,管家开口道:“当中还有一封是给您的,原本想着您去冯城的时候,再送过去,今日您既然来了,便给您吧。”
管家说着,带着岑宁和夜崆王宿儒的屋子走去,站在宿儒的屋子前,管家进去,岑宁不敢再往前走。
宿儒公子的房间,自己是去过的,他怕自己进去以后,一发不可收拾的想到他跟自己之间发生的事情,自己的身体有多虚弱,早晨的时候已经知晓了,他想要看一看宿儒给自己留下的信上写了什么,不想要哭鼻子。
管家很快取了宿儒留给岑宁的信,心上的字用毛笔写的并不算工整,倒是让岑宁一眼就认出来上面的字是宿儒的字迹。
岑宁接过以后,急不可耐的站在庭院当中打开信封。
夜崆站在岑宁的身后,看着信封上面的一字一句,都是为岑宁和自己考虑,但大部分还是在为岑宁考虑,甚至把岑宁去冯城以后开逐颜馆的事情也说得清清楚楚,还留下了一些新产品的配方。
夜崆看着岑宁手中的信,心中忽然升起一种想法,是不是宿儒公子一开始就知道自己要去世了,所以给岑宁的事情安排的这么明白。
岑宁看着手中的信封,眼泪终于还是留了出来,忍着把信封上面的东西全部都看完,扑在夜崆的怀里还是抽泣。
管家看着庭院当中的一男一女,想到了南历将军和宿儒公子,南历将军若是没有离开多好,若是能守着宿儒公子多好,宿儒公子难受的时候也能在南历将军的怀中哭一哭。
只是南历将军去了边境,只是宿儒公子以后再也不会难受。
管家眼前生出一幅景象,一个男子挺着肚子在这庭院当中一步一步走着,在她经过的时候拉着她的胳膊,完全不顾及男女授受不亲。
直接干脆的问她:“边境在那个方向,南历去的那个边境。”
当时她给男子指了,之后便看到男子时不时的抬头望着远方,那个方向是边境的方向,是南历将军所在的地方。
夜崆和岑宁离开南历府宅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岑宁还要去长久的府宅,长久的府宅在京郊,距离有些远,夜崆要带岑宁去酒楼当中用饭,岑宁却说直接去长久的府宅当中蹭饭就好了,还节省了一笔银子。
夜崆无奈,岑宁那模样根本不是想要节省银子,而是想要节省时间。
到了长久府上的时候,已经股哦了晚饭的时间,李季和巫马思吉正在院子当中逗孩子,听到管家来禀报说岑宁公子和夜崆小姐过来的时候,两个人都是一怔。
岑宁用了落忆蛊的事情,岑娟小姐那边是提前支会过的,怕的就是有一天他们会在岑宁公子面前露馅。
原本掐算着时间,以为岑宁在去冯城之前不会过来了,毕竟还有五天就离开了,都没有见岑宁有过来的打算,还以为来呢宿儒怀孕的事情也一并给忘记了。
管家说了岑宁公子没有用饭的事情,巫马思吉去厨房里面准备了一些饭菜,晚上就他和李季两个人吃饭,一不留神做多了,现在岑宁和夜崆过来倒是有做好的,热一下就行了。
岑宁走进李季的西苑,看到李季怀中的小男孩的时候,整个人定在原地。
刚刚脑海当中好像出现了一个小孩子的身影,很是熟悉,却看不清楚样貌,觉得心中空落落的。
夜崆发现岑宁的一样,拦着岑宁的腰王李季身边走去。
“这便是宿儒公子的孩子?”,夜崆开口问道,若不是想要转移岑宁的注意力,夜崆怎么都不会说这么一句没有意义的话。
“嗯,是个男孩,要不要抱抱?”,李季抱着手中的孩子,送到岑宁的面前。
他没有见过岑宁的孩子,只岑娟那边派来的心腹禀报说是一个女孩,当时苏府的事情太乱,他跟岑宁的关系没有方润跟他那么亲密,自己也不好登门说些什么。
而且自己整日还要照顾宿儒公子留下的这个孩子,忙的根本没有时间,怀孕的这段时间,身子疲乏的很。
“我可以抱吗?”,岑宁的手已经伸出去,但刚刚伸出去没有多少就顿住。
“无妨的,他不是很重。”,李季开口说道,但把孩子送到岑宁手中的时候,也有些提心吊胆,这可是宿儒公子拼了命生下的孩子,若是在自己这里出了什么差错,自己拿肚子当中的孩子也赔不起。
岑宁抱着怀中小小软软的孩子,总觉得这样的动作很熟悉,但又说不上来哪里熟悉。
“他长得好漂亮。”,岑宁开口夸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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