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菲儿怒火更炽:“你不是我情哥哥。”
崔公子腆着肥肚皮:“我才是你情哥哥呢。”
施菲儿身旁的真情哥哥汪洋海再也忍耐不住,一声虎吼,一记虎拳,直捣崔公子前胸。
“砰”的一声,肉球噔噔噔倒退几步,轰然倒地,这堵肉墙也太不中用了。
汪洋海拍拍拳头,傲然而立,说:“怕这拳头的就滚开,不然我就叫他死猪般躺在地上。”
白衣公子方情却笑了:“凭阁下这对拳头,当护花使者还不够格,做这位姑娘的情哥哥更不配。”
说罢,回头向一位书童般模样的少年招手:“申飞,用你的拳头会会他的拳头,看他有多大能耐。”
汪洋海最是看不惯方情胡说八道,信口雌黄,乱加评点。“呼”的一拳朝方情击去。目标是他胡言乱语的朱唇。
眼看方情的朱唇就要变成猪唇,身后突然上来一人,将方情向左一带,也一拳击出,竟是击向汪洋海的铁拳。
拳头对拳头,却是半斤八两,不相上下。
方情粉脸泛红,大叫:“申飞,把他也打成死猪!“
唉!为什么男人总是为了女人而争风吃醋?不是明争大打出手,就是暗斗大伤和气。
这真的是”女人是祸水“,是女人的错?正如”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其实这是男人的错,这个道理很简单。
这仅仅是因为男人的占有欲,不但要占有璧,还要占有美人。
有些人为获得某样东西是不择手段的。于是干戈相向,血刃相见之事时有发生。
方情为得美人,就要让一个大活人变成一头死猪,这岂非太不近情理?可惜的是这种事已太多。
申飞与汪洋海一接上手,方情则去一亲芳泽了。
他一双手去抱施菲儿的纤腰,两片朱唇撅得老高,真的要亲芳泽呢!
眼看天鹅肉就要到口,旁边又闪出一位公子来。这位公子手中绸扇,直挡方情嘴唇。
方情急退一步,大叫:”徐杰,你也要插手吗?”
徐杰哈哈一笑,香扇轻摇,说:”这样一位大美人,放过了岂不是遗憾终身,方兄说是不是?”
当然是。
方情侧首一看,见申飞对付汪洋海,显得绰绰有余,心中大喜:“徐杰,你再不闪开,别怪小弟无情了。”
徐杰香扇一合,拱手说:“方兄请便。”
方情果然不再留情,抢先出手,直击徐杰面门。徐杰香扇一搕,撩开之后,斗在一处。
施菲儿又怒又急,这群狗少,且无王法,居然调戏女捕头。眼看得汪洋海支持不住,觑见机会,便向汪洋海那边靠去。
未走得四五步,脚下一紧,便摔倒在地。
“哈哈,大美人,我是玉哥哥,情哥哥呢!来,不要怕,让我抱着你,没人敢欺负你的。
原来崔玉被汪洋海打倒在地,还未爬起,正好绊倒施菲儿。
崔玉偌大身躯直往施菲儿身上爬,施菲儿吓得大叫:”师兄,快救我。“
汪洋海哪里抽得出身,张皇失措,被申飞打翻在地。
一旁争斗的方情和徐杰见美人被崔玉压在身下,不由双双住手,飞身过来,英雄又救美。
崔玉肥胖的身躯被方情徐杰一抬,”呼“的一声甩了出去,不知会跌成什么样子。
汪洋海被打翻在地,眼看施菲儿又要受辱,心中大急,忽然眼前一亮。原来他腰间有一把手枪。
大多捕头都带有手枪防身的,方才他竟忘了。
”砰“的一声,枪响了,朝屋顶一枪。
这一声惊得众人全没了声响。
汪洋海睁着血红大眼,狂吼:”我杀死你们这些畜生!“
看他的样子随时都有可能杀人。
每个人到了愤怒的极点,都有一种杀人的**,并且这种**很强烈,这时会因大怒而失去理智。
——人最怕的就是失去理智。
汪洋海这时似乎已失去理智。
他是个男人,真正的男人,他怎么能容忍别人调戏即将成为他未婚妻的施菲儿。
他一步步朝施菲儿走去,手中枪口忽然对准申飞又忽然对准徐杰。
徐杰现在怎么也“杰”不起来了。他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他双腿一软,居然瘫痪在地,哆嗦几个字来:“他······他有枪。”
汪洋海却不放过他,一脚踢在他腰下:“起来呀!畜生,你知不知道我是捕头?”
徐杰盯着枪,枪口,见枪口对准他那个地方,哆嗦得更厉害:“对······对不起,是我有······有眼不识泰山。”
汪洋海又是一脚踢在他大腿上,逼向方情。
方情却只是盯着施菲儿,似乎并不知道已有一支手枪对准了他。
汪洋海“呼”的一脚踢向方情,这一脚要是被踢中,恐怕他会两三天下不了床。
汪洋海却突然大叫,手上脚上同时一阵剧痛,接着见两根筷落地。他的手枪也落地。
申飞已微笑着走过来,拾起枪:“汪捕头,枪并不是用来吓人的,而是用来杀人的。”
他握着枪管,把枪递给汪洋海:“握枪的手若像你这样,挨枪子儿的只能是你自己。”
汪洋海没有伸手去接,他仔细打量这申飞:“你认得我?”
“不认得。”申飞摇头,“不过听人提起过你。”
汪洋海盯着手枪,冷笑着:“你这样把枪给我很愚蠢。”
“哦?是吗?”
汪洋海已接过了手枪,用枪抵着申飞的鼻子:“你不怕我会开枪?”
申飞看了施菲儿一眼,说:“汪捕头若因为这么点小事而杀人,似乎显得气量也太过狭小。”
汪洋海冷哼。
申飞笑了笑,说:“更重要的一点是因为你的枪里面根本已没有了子弹。”
汪洋海说:“没有子弹?要不试试?”
“不必试!”申飞说,“自己的枪里面没了子弹居然还不清楚,唉,我真不知道你是怎样抓住杨枫的。”
汪洋海突然扣下扳机,枪未响,他脸色变了。打开弹匣,果然没有子弹。他心一惊,也笑了笑:“阁下好眼力,但你别忘了,用枪的人身上一般不止一支。
他手上又有了一把枪:”你是不是又会说这支枪里面没有子弹?”
申飞脸上并未现出吃惊的表情:”当然不会,,不过你应该想想刚才我怎么会确定你的枪里没有子弹。”
对这一点汪洋海的确很奇怪,但这一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手中已有了一支有子弹的枪。只要谁敢轻举妄动,想对施菲儿无礼,他的枪就不会饶人了。
申飞盯着汪洋海,说:“我知道你想不出,我也不打算告诉你。”
他走到方情身边,轻声说:“公子,我们走吧。”
方情只是盯着施菲儿,没有回答。
汪洋海冷笑:“你们就想这样的走么?刚才的事怎么解决?
申飞反问:“你要怎么解决?”
汪洋海说:“他们至少应给我们赔礼道歉。”
申飞说:“这是应该的。公子,你就说声对不起吧。”
方情果然说了。他只是对施菲儿说:“请小姐原谅,以后若有机会,再······“
汪洋海立刻打断他:“没有以后了,你们最好马上从这里消失,我不希望再见到你们。”
方情微笑,申飞也微笑。
汪洋海扶着施菲儿,对徐杰厉喝:“你怎么说?”
徐杰本来暗自庆幸逃过一劫,忽然看见枪对准了自己,他一惊,这一惊非同小可,竟站了起来。他怔怔的盯着枪,颤抖的厉害。
汪洋海冷哼一声,收起了枪。徐杰双腿一软,又瘫痪在地。
施菲儿说话了:“师兄,我们走吧。”
汪洋海又朝每位公子瞪了一眼,特别是申飞。申飞却无所谓的坐在一边喝酒,他竟静如磐石。
汪洋海扶着施菲儿,回头朝众公子大吼:“你们都给我滚,下次再让我碰见,我的枪决不饶人。”
众公子果然马上就滚。
汪洋海有大吼:“慢着,让我们出去后再滚。”
众公子立刻站住。
汪洋海挽着施菲儿,一步步朝楼下走去。
躺着装死的崔玉一骨碌爬起,他还要看看施菲儿,可惜施菲儿已经下楼,他也没胆子追。
她身边有一个护花使者,武功虽不高强,却有一支枪。还有一个很坏的脾气——随时会开枪杀人的坏脾气。
不知何时灯已燃起,夜已降临,月还未升起。
这儿又恢复了宁静,静谧极了。如此寂静的夜,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不该发生的事发生呢?其他的地方是否有同样的事发生?
夜如此的黑,岂非正好掩饰了丑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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