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他.难怪!”
众人纷纷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眼神中充满了不屑与嘲讽。
“……”
“听说前段时间,他又被武魂殿丢进粪坑里自生自灭了,多亏了我们二爷去把他捞起来。”
一个族人绘声绘色地讲述着。
“难怪这么臭,原来是腌入味儿了啊。”
另一个族人捂着嘴,发出刺耳的嘲笑声。
“何止啊,之前有些个孩子还说他们看到茅坑里有人掏粪拿来下酒.说不定就是他!”有人添油加醋地说道。
“可是他不是还坐在轮椅上面吗?怎么会去偷吃?”有人提出疑问。
“少说几句.人家好歹是大师呢。”
一个较为年长的族人,故意带着一丝无奈说道。
“大师?确定不是大魂师吗?”
众人哄堂大笑。
“哈哈.”
在这人来人往的街道上。
穿着立领蓝色劲装的蓝电霸王龙族人,不断发出嘲笑声。
那声音如同尖锐的利器。
划破了原本就压抑暴躁的空气。
在街道中间,一辆轮椅缓缓驶过。
轮椅上,端坐着的是位白发苍苍的中年男人,正是玉小刚。
他原本精神的寸头,早已不做打理。
任由上面花白的发丝野蛮生长,变得乱糟糟的,像个鸡窝般,将他的眼睛都完全遮住。
他身上,依旧穿着那套洗得发白的学士服,那套学士服虽然破旧,但在他心中,却好似是他最后的尊严,承载着他曾经的梦想与骄傲。
玉小刚左手提着新打的烈酒。
那浓烈的酒香,似乎是他此刻唯一的慰藉。
右手吃力地转动着车轮。
缓缓朝着族地最为角落的地方前进。
自从被玉罗冕救回来之后,玉小刚便一直待在从前待过的院子里,孤苦伶仃,形单影只。
除了玉天恒偶尔来看望他之外。
再也没有人关心过他的死活。
他也尽量减少出门的次数,对他而言,唯一值得出门的理由,也就只有去打酒,或者是偷偷地去茅房觅食了。
他病了,病得不轻。
而且这病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更是深入骨髓的心病。
正常的食物已经再也提不起他的任何兴趣了,这是他心底最深的秘密。
其实早在他回来之时。
他的伤势就差不多被玉元震,也就是他的父亲派人过来治疗好了。
可他却不想站起来。
在他看来,坐着就挺好的,至少还能掩盖他偷吃的事实,让他在这充满恶意的世界里,能有一丝喘息的机会。
玉小刚平静地从街道上经过。
仿佛周围人的讥讽和嘲笑都与他无关。
他好似一尊没有感情的雕像,对一切都麻木不仁。
可在那凌乱的花白发丝下面。
玉小刚那张原本麻木僵硬的面容,在他低头的瞬间,却变得极为扭曲。
眼中布满了血丝,仇恨在眼眶中打转。
玉小刚死死地咬着牙,即便牙齿已经缺了几颗,可他依旧咬得紧紧的,要将所有的痛苦和愤怒都咬碎在嘴里。
握住车轮的右手,青筋暴起,手臂上的肌肉因为用力而紧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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