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谷看起来的确很危险,疼痛得翻来滚去,捂住左眼不住地呻吟。见怀中布谷疼痛的样子,悯雀既心疼又无可奈何。他急忙叫来兵站的医务兵,给布谷用了镇静剂与缓痛剂,布谷才逐渐安静下来,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但时不时还抽动几下。悯雀将她抱回房间,平躺在床上,给她盖上薄被。
“联络官不会有什么事吧?”一边的陆鸢显出担心的样子。
“应该没什么事,以前也有过这种情况,但都不像今天这样严重。”悯雀目不转睛地看着布谷说。
“布谷联络官是不是有什么遗传病?她天生这样吗?”陆鸢继续问。
悯雀回头看了一眼陆鸢,问他:“遗传病?为什么这么说?”
“您看,刚才联络官还好好的,没有一点征兆,就突然犯起病来,是遗传病也不稀奇吧。”
悯雀站起身,让医务兵好好照顾布谷,然后叫陆鸢和他一起到他的房间去。
“当家的,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陆鸢一进房门就追问。
“来,坐。”陆鸢将凹型桌前的椅子搬给他坐,然后自己坐在床沿边。“是这样,其实把你留下并不是你们督勤官的主意,而是布谷君的意思。”
“哦?那联络官为什么这样做?”陆鸢隐隐感觉有些紧张。
“我不知道。”悯雀一摊手,“布谷君呢,你也能看出来,并不是一般的九岁半的女孩子。想必她有这想法,一定有她的理由,别说是你,我在很多时候都猜不透她。”悯雀看上去也有些无奈。
“那您找我来……”陆鸢直起腰,严肃地问悯雀。
“你别太紧张,毕竟你是从云塔城军事委员会派来的联邦官员,在我这里你是长官,我连个军职都没有。”悯雀从兜里掏出那包芝穗烟,递给陆鸢一根,帮他点上,自己也点了一根,“之前我和你们督勤官也谈过,关于这次你们在海岸线遇袭,你们的瞭空艇首先被他们破坏了,才被左右夹击。既然你是瞭空艇的驾驶和检修员,我们也需要从你们被破坏的瞭空艇查起,我想布谷也是因为这个才要把你留下吧。”
“的确之前行驶时平衡器被动过了手脚,可能行进速度到了某个临界值的时候会起作用,不过在战斗过程中,瞭空艇被他们的武器炸毁了。”
“炸毁了?唔……确实,我当时没有在意你们瞭空艇的状况,只是听你说艇已经被毁了,想着赶紧离开是非之地。要不这样,下午我们去海岸线那边去看看那搜瞭空艇残骸,兴许能在其中找到些线索。”
“那好吧,只是布谷联络官这里真的没关系吗?”陆鸢关切地问。
“应该不要紧,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以前也有过这情况,休息一阵子就好了。当然也不是你说的遗传病,她父母祖辈从没有这样过,你看她左眼很特别吧?确实她左眼让她有很多与众不同的特殊能力,我就不详细和你说了。不过我想既然能给她不一般的能力,也完全有可能给她一些负作用。”
陆鸢低头想了想,然后低声对悯雀说:“看来您很了解布谷联络官,那我冒昧问您一句,您和布谷联络官究竟是什么关系?”
悯雀微微笑了一下,“你们长官已经问了我好几次这个问题了。嗯……这么说吧,布谷是个孤儿,而我在她半岁时她的父亲就将她委托给我抚养,而后在谧洛山会战中阵亡。简单点说,我是她未成年之前的合法监护人。当然,说合法也只是我和她两个人之间这么认为的,无关实际上的法律。”
“那么这么说来,实际上兵站还是您才算第一负责人。”陆鸢试探性地向悯雀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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