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依转身抬首望向屋顶的琉亦:“不用,我自己……”
“万一丢了容易找。”琉亦依旧望着夜空道。
这句话说的着实有些气人,但若依却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回道:“嗯,好”
再抬眼时,人便已消失不见,若依轻叹了一声,继续站在月下静默。
躲在角落的莫玉望了望空荡荡的屋顶,转头望着身侧的武罗好奇的问道:“师叔什么时候开始喜酒了?”
武罗摇了摇头,叹道:“爷只有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喝。”又极为惋惜地叹道:“大好的花前月下,妾心绵绵,君情脉脉,正好是谈情说爱的时候,好歹也来一场凄美的分别啊,爷怎么就走了。”
就在若依走的当天,若依完全搞不清,自己只是暂时离开几天,为什么搞得像是生死离别一样,几个大男人居然抱在一起哭。方玙还能理解,毕竟是挣脱牢笼的喜悦,武罗和莫玉为什么要抱在一起哭,若依完全摸不着头脑,更搞不懂为什么武罗还要抱着自己哭,而且更让若依感到莫名其妙的是武罗居然跪在屋前,熏池和两只小兽站在远处完全是一副看小丑的模样望着武罗。
武罗一副诀别的表情对着屋里的琉亦哭诉道:“爷,小的走了,小的知道爷怕太伤心所以才不肯出来相送,爷,小的会想你的,如果有下辈子,小的还……”
还未等武罗哭诉完,门吱的一声就开了。
琉亦环臂靠着门框,鄙夷的望了眼武罗:“你这是准备去投胎?”
武罗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站起身,望了一眼远处的若依,嘿嘿笑道:“小的不是怕爷不舍得,不忍心出来相送嘛,就渲染渲染气氛。”
琉亦抬腿往武罗的大腿踢了一脚:“哭完了还不快滚。”
武罗提起手帕,继续抹泪道:“爷,您自己保重。”
琉亦刚把腿抬到一半,武罗便撒腿跑了。
琉亦转头望向若依,听不出语气:“早去早回”
若依轻轻一笑,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去。
方玙正准备赶紧离开的时候,却突然被琉亦唤住。方玙惊得一哆嗦,琉亦眼中藏着坏笑,平平淡淡道:“方玙公子,你在我敖岸山做客也有些时日了,作为临别礼,爷我便大方的透漏一下,其实武罗是个男的。”
最后几个字就像闪电一样,硬生生的劈向方玙的天灵,方玙生硬的转头望向扭着腰往前走的武罗,又转头望向四周的几个人,皆肯定的点头回应,连猼訑和夫诸也频点头。
“接着”
琉亦将一个精致的蓝色小瓶扔给了似失了灵魂的方玙,方玙呆然的接到手里,双眼发直的望了望,就听琉亦继续道。
“这是我们敖岸山的小小薄礼,可美容养颜。”
随即啪的一声一把铜镜拍到了脑门上,方玙顺势向后一仰,出乎意料的没有痛呼,而是站直了身,好像木偶一样,目光呆滞的将铜镜捡了起来,立在面前。
时间静止了片刻,一双无神的眼睛逐渐睁大,刹那,撕心裂肺的哀嚎声响彻整个敖岸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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