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威斯敏斯特宫的会议室内。
十二把高背椅围成圆环,烛台上的火焰闪烁,映照出墙上历代圆桌骑士的纹章。
戴着银色假面的骑士们围坐在圆桌边,气氛阴沉到了极致。
他们是大不列颠皇家国教骑士团的十二位圆桌骑士,地位崇高,每位都是在帝国中举足轻重的人物,少有什么事能惊动他们,更别说十二位齐聚了。
海尔辛坐在首座,一头银色长发梳的整齐,灰色眼眸深邃。
在他身后,管家沃尔特叉手侍立,恭恭敬敬的站在那里。
其他十一位骑士围坐在圆桌旁,眉头紧锁,一言不发,在等海尔辛这位团长开口。
虽然他们之中,有不少都是帝国的世袭大公,血统高贵,地位崇高。但海尔辛的实力让他们折服,哪怕是原本对他颇有微词的人,此刻也显得很恭敬。
“天通教主来到伦敦了,大家怎么看?”
即便心里已经有了决断,但海尔辛还是询问了其他人的意见。
能以一个猎魔人的身份,做到十二圆桌骑士之首,他靠的绝不仅仅只是实力,还有各种人情世故方面的处理。
总之,海尔辛是一个很有手腕的人,周围的人,可能会在暗处鄙夷他的血统,但当面还是会给予足够的尊重。
海尔辛发话,其他圆桌骑士也相继开口了。
“他在魔都毁灭了我们的武器,我们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必须报复回来,杀了他!”一个脸色冷硬的老者寒声说道。
“伦敦是我们的地盘,就是上帝教的教皇来了,都得低下头,更何况是一只‘清朝虫’,杀了他,把他的头颅做成展品,盛放进大不列颠博物馆!”另一个老者寒声说道。
“杀了他不是不可以,但利益呢?我们能得到什么?满目疮痍的城市,死伤惨重的骑士团?而花这么大的代价,只为意气之争,实在是太不智了。”
一位老骑士用手指敲着桌面,缓缓说道。
其他的骑士也附和他的观点。
圆桌骑士里,除了极少数莽夫外,大多都是极其出色的阴谋家,最擅长离岸平衡术,挑拨离间,搬弄是非。
“如果不对他动武的话,我们该怎么去面对他,”一个骑士说道:“他这样的存在,不宣而入,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伦敦,若我们只当没看见,那骑士团的威严就扫地了,最关键的是,要是他在这里搞出魔都那样的乱子,我们又应当如何自处?”
又一人说道:“他不久前路过了南硫磺岛的魔法所,但他并没有对魔法所动手,只是进行了一次借道传送,而在这个过程中,一些魔法所的东瀛法师,悄悄对他动手,结果被他反杀,但他也没有迁怒魔法所,这一系列行为说明,此人是能交流的,并不是一个不分青红皂白就滥杀的狂魔,我们或许可以派人和他谈谈,毕竟,我们和东方人做过很多生意,了解他们的秉性。”
“生意,大烟生意吗?”一个骑士一脸讥笑,他打了个响指,手里闪烁起一阵乳白色的光芒,并扭曲成一杆烟枪的形状,“这可不是什么能拿的出来的话题。”
另一个骑士说道:“大烟生意不关我们的事,也赖不到我们头上,直接揭过就是,至于和天通教主……谈确实可以谈,但首先是要搞清楚他的目的,不然就太被动了。”
有人分析道:“他的目的……总不可能是冲我们来的吧,我们可是把圣三一堂送给了他们,他们收的也很愉快。拿了好处,没理由针对我们才对,而且,就算要针对,他也完全没必要单枪匹马的闯入伦敦,他应该是为了其他事情来的。”
“其他事情……”有人想了想说道:“会是为了沙孙家族吗?最近沙孙家族给天通教会造成了不小的影响呢。”
又有人分析道:“沙孙家族这么点小事,应该不至于让他以身犯险,或许是为了其他事,而伦敦,只是他顺带来的。不过,就现在的情况来看,不管他是为了什么事而来,沙孙家族应该都完了,毕竟他来都来了,应该不会介意捏死这只虫子。”
“那我们要保沙孙家族吗?他们这些天可是很听话的,一直在为我们做事。”一个中年骑士说道。
其他人看向海尔辛,他们都知道,一直都是海尔辛的人在和沙孙家族接洽,不管是保还是不保沙孙家族,都应该由海尔辛来决定。
海尔辛说道:“沙孙家族虽然贪得无厌,但每年可以给帝国带来很大的利益,他们就像是一只肥羊,不杀的话可以薅羊毛,杀了,还可以吃肉。”
海尔辛顿了顿,继续道:“至于这次是把它们留下来薅羊毛,还是杀了吃肉,就取决于这位天通教主了。”
“怎么说?”有人问。
海尔辛说道:“他来这里,我们自然得有所表示,现在,他去了沙孙家族的庄园,而沙孙家族的人躲藏了起来,他注定跑空。”
“但这也给了我们发挥的空间,我们可以用沙孙家族的名义,去刺客联盟,花一笔钱,请几个高手去暗杀他。”
“若能侥幸成功,那自然最好。”
“如果失败了,但能天通教主身负重伤,那也不错,届时,我可以亲自出手除掉他。”
“但如果杀手对他构不成什么威胁,被他很轻松的解决掉了,那我们对他动手的风险就相当高,再强行杀他,太不划算,不如拉拢结交一番,一个强大的朋友,总比一个强大的敌人来的好。”
“而拉拢他的方法,便是把沙孙家族的躲藏之地告知于他,这在东方,似乎叫什么投名状。”
“这个词虽然有些不太好听,有一种我们是下位者的感觉,但那些都是无所谓的虚名而已,只有切实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交好了他,也就有机会利用他,这么强大的战力,非常的诱人。当然,做出了这个决定后,就一定要付出足够的成本,除非有足够的利益,不然不能轻易动摇。”
海尔辛的话,让众人陷入沉思,能坐上圆桌会议,都不可能是纯粹的莽夫,可以放狠话,但不会意气用事,海尔辛的话,听起来很有可行性。
一个骑士说道:“为了控制阿卡多,我们付出了不少的代价。为了控制这位天通教主,我们又要付出什么?”
海尔辛说道:“他和阿卡多不一样,阿卡多是一头暴躁的野兽,虽然既积性难驯,但总归是有方法的。”
“而天通教主是一个有智慧,有决断的人,最主要的是,他的实力还要超过阿卡多不少。”
“所以,不能用对付阿卡多的方式对对他,野兽才需要驯服,强者需要拉拢。”
“如何拉拢?投其所好?他好什么?”有人问。
海尔辛说道:“他是一个道士,道士从某种意义上而言,与和尚有些类似,都是无欲无求的人,这种人最难拉拢,不过……”
海尔辛话锋一转:“他又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道士,他似乎对他的国家表现出了一种很强烈的担忧,这就是一个很好的突破点。”
“他的国家羸弱,风雨飘摇,我们的国家强势无匹,国土上的太阳永不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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