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哥摇摇头,拨了拨碎发,将那青紫的伤痕遮住,“我怎会怨娘娘呢?这是不敢的事。”
芸茱坐在她对面,握住喜哥的手,正色道:“今晚是芸香当值,只有咱们俩,你跟我交个底儿,万岁爷到底为什么留你在乾清宫侍候?”
喜哥愕然睁大眼睛,“难道姑姑也怀疑是我从前和万岁爷有私?”她急得红了眼眶,却倔强着不想落泪,偏过头狠狠抹了一把眼泪,摇摇头道:“我也不知万岁爷为何留下我,单今儿一下午,万岁爷冲我发了好几次火了,吓得我胆子都破了。许是我长了一张讨人厌的脸,万岁爷想留着我出气也未可知。”
芸茱皱眉,“都是那多嘴的云贵人!还不是她一句话闹得?咱们景仁宫本来好好儿的,现在倒好了,既然万岁爷冲你发火,你更要小心了,咱们主子了不起打几下,万岁爷可要杀头的,知道吗?”
喜哥颔首,芸茱递了灯笼给她,“早些回去吧,万岁爷要上早朝,你在他身边当值,一大早就得起身的。”
喜哥提着灯笼出去,夜色深沉,铜筑吉祥缸冷冷映着月色,四下寂然无声,纤细的身影很快被漆黑的夜色吞没。
如是一月,喜哥亦渐渐习惯了在皇帝身边伺候,皇帝虽然嘴上仍嫌弃着她的蠢笨,却也从未认真责罚过。这一日,前线送来战报,抚远大将军图海击败王辅臣,王辅臣递上降书,索额图道:“这王辅臣先降后叛,如今再降,可见是个首鼠两端,反复无常的小人,奴才以为不当受,不如命海图杀入平凉城,将这厮捉拿回京!”
明珠却道:“皇上,既然王辅臣已经归降,就不该杀死,若杀之,必让一众降清将领生出惶恐之心,牲畜陷入牢笼之中,尚有一搏之心,况乎人哉?”
皇帝将降书扔在一边,“朕自然不会杀他,拟旨,仍命王辅臣为平凉提督,加太子太保之衔。”
索额图还要再劝,熊赐履却扬声打断他,“皇上英明神武,微臣佩服!”
出了乾清宫,索额图怫然道:“熊大人,你方才为何拦着我?那王辅臣本来就是个心怀不轨的贼子,这样的人杀了又有何妨?”
熊赐履摊手,“皇上摆明不想杀他,大人若仅仅只为正一时之气而犯颜直谏,难免触怒皇上,正如大人所说,不过一个贼人,早杀晚杀,又有什么妨碍?”
索额图怒道:“敬修,你不知道,我只是看不惯这样的人,领着我大清的俸禄,居然还敢想着前明那些昏聩无能的皇帝!”
熊赐履失笑,“您为官这么多年,还是这样的脾性。”
题外话
对贵妃的恨意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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