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我疯了,可是我知道,我没有。
她倒在我怀里,轻飘飘地像一张纸。她分明只是中了一弹。我却分明看见一片的猩红,漫天的血色。
我喘不过气来。
我听见有人惊慌失措地在喊我:“督军。”
我看见沈成已经被卫兵押住,宋伊人抱住他在哭,跪着求我放过沈成。
可是谁来放过我的泠衣呢?谁来放过我呢?
我抱起泠衣,从他们身边走过,面无表情:“处死。”
宋伊人扑过来拉住我的裤脚不放:“你不能杀他,他是你的弟弟啊!”
弟弟?
呵。
我没有理会宋伊人,碾着她的手走过,低头吻我的泠衣:“泠衣,我带你去看婚服。”我温柔地触碰她的唇:“我早就定好婚服了呢。”
很早,很早。
“泠衣,你穿上一定很美。”
……
所有人都知道沈年疯了。
他同一个死人结了婚,还登了报,大办了婚礼。
婚礼是西式的,那白纱飘动,却阴森森得仿佛灵堂。
那个死人脸色苍白,嘴唇却抹得鲜红,穿着白纱裙,僵直的手指上带着枚戒指。
沈年抱着她,挨个桌子地敬酒,挨个地问:“我妻子好看吗?”
“好看的,自然是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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