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青砚的胳膊，白凤缓缓站起身。

也许是蹲的太久了，她一起身脚下直接歪了一下，无力地倒进青砚怀里。

“我，我没事。”

轻轻推开青砚，白凤摇摇晃晃地走到夜千殇面前。

她本不敢直视夜千殇愤怒又嗜血的眼神，可为了保护他们二人不要走到那一步，她还是展开了双手，成为一堵人墙隔绝两个剑拔弩张的男人。

“你有什么怨恨就发泄到我身上吧？是我做错了事情。这些和青砚无关，请你不要对他出手，我不想看到你们两败俱伤。”

“这就是你想对我说的话吗？你觉得你说这种话真的可以吗？你有那个资格和我协商吗？”

甚至没有再出手遏住白凤的打算，夜千殇冷笑不断。

他现在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

为了她离开了大半年，结果这一走她的身边居然再容不下她，甚至于随便什么男人都能占据他曾经所在的位置。

“你既然那么喜欢这个男人，那就做个选择吧，是要我还是要他？如果你选择他，那我现在就走，走的远远的，再不会出现在你没面前。如果你选择我，那么就让他滚，有多远滚多远！我的忍耐限度已经快要到极点了！”

“……”

果然还是走到这一步了吗？

白凤脚上的疲软感觉越发鲜明，眼前也有些虚晃，她太过艰难了。

处于昏迷期，一边不得不去接受过去的所有，一边又想要以自己的意志去开始新的人生。

最终果然不能两全。

“我没法选择，所以，”抬起头，眼里有如一滩死水，白凤勾了勾嘴角，苦涩一笑：“不如由我去做那个离开的人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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