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纯怒喝一声,瞧见了位于中军的敌方统帅,他猛拍坐骑,坐下妖兽奋起四肢,狂奔不止,手中斩马刀高举,径直撞入敌阵。
见谢纯杀气冲天的直奔自己而来,南美联军的统帅已是吓得心胆俱裂,也顾不得指挥作战了,连忙转马奔往后军。
谢纯坐骑速度最快,当先冲入敌阵之中,斩马刀左右劈砍,刀光四射,所到之处鲜血飞溅,断肢横飞,敌军尽皆胆寒,纷纷后撤,不敢阻拦。
身后五人亦是将兵器舞得密不透风,紧随着谢纯冲入敌阵,两侧敌军纷纷倒下,六人就如一道闪电,直贯银色军阵。
六骑在敌阵中生生杀出一条血路,敌军直如波开浪裂,不由自主的朝着两旁退去,面对舍生忘死、猛不可当的六名骑士,两万余士兵竟无一人敢拦,让谢纯等人径直穿透,杀向了黑色军势所在的后军。
眼见这六名杀神远去,银色军势的将士们还处在深深的震撼之中,对方一言不合就开打也就罢了,陡一出手,竟展现出如此勇猛的战力,如果他们那六千多人均是如此,这一仗还打个毛线,赶紧逃命才是正事。
念头刚起,身后突然再次传来纷乱声,众人连忙回头望去,这不望还好,一望皆是面如土色,只见那六道闪电般的身影复又杀来,他们身后,黑色军势已是乱成一团,士气全无,而位于六人身前的己方战友,许多人未能回转身子,当下就被妖兽撞死撞飞,一番光芒闪耀后,六人又从银色军势的正前方穿了出来。
南美联军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就见到六人再次拔转坐骑,又从另一处口子扎入。
这一次,他们不再直贯军阵,而是左冲右突,哪里人多就冲向哪里,众人心中的恐惧终于被彻底引爆,再也难以维持阵势,除了两翼未受波及,其余三镇都已彻彻底底的乱作一团。
侯大杰见此眼中一亮,当即下令全军冲锋,五个队列的近三十名高战一马当先而出,带着身后的六千余燎原军,以一往无前的姿态,如潮水般涌向了银色军势。
这一幕落在南美联军眼中,便如大地之上突然卷起一股浓烈黑云,无数黑甲士兵高举着武器,状若癫狂般,正以极快的速度朝着他们奔来。
顾头难顾尾,一时间,银色军势的士兵们均是不知所措,少数保持着冷静的弓箭手想要放箭阻敌,前方的重甲兵却忘了蹲下,彻底陷入混乱。
联军统帅的注意力被谢纯六人吸引,直到感觉大地在微微颤动,才暗叫不妙,此时身旁一名士兵突然凄厉叫到:“大帅,看……后……后面!”
联军统帅猛的回头,军阵后方不知何时冒出一股黑色飓风,象海啸,象山崩,象山洪暴发一样,铺天盖地地杀了过来。
身旁副将脸色瞬息三变,眸子中泛起恐惧。
联军统帅感到心底冒出一股深深凉意,明明是在盛夏时节,他却莫名的打了一个寒颤,强压住心头惊慌,他急忙下令两翼的蓝紫军势进行夹击,阻拦对方的冲锋势头。
黑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沉闷的号角声,震天的吼杀声,以及脚面踏在大地之上的步点声,合奏出一曲让人绝望的死亡交响曲。
银色军势的阵前开始慌乱,阵脚发生松动,已经有人按耐不住内心的恐惧,渐渐开始朝后退却。
联军统帅和副将都意识到了形势的严峻。
“不要乱,乱者杀无赦,长枪兵,给我顶上去,顶上去。”副将嘶吼着大叫,指挥后军列出阵型,以挡御尽在咫尺的敌军冲锋。
战鼓声骤然狂响,校官们一个个嘶吼着发出命令,传令兵在阵中疯狂奔驰。
“众将士!随我杀敌!”
侯大杰用尽全身力气大吼一声,双腿狂催坐骑,他的身后,一把把雪亮的长刀高高举起,敌方军阵已是近在眼前。
联军统帅的坐骑似是同样感觉到了恐惧,下意识退后两步,他因此惊得面无人色,但长达一年的战场征伐,还是让他强压住了内心不安,继续指挥着部下上前。
“轰”的一声巨响。
燎原军如一辆巨型坦克般撞入银白军势阵中,霎时碾碎银白军势本就不成样子的阵型,锋利的长刀挥动间,带走千余敌军鲜活的生命,就如海啸来临一般,士兵们所过之处,除了凄厉的惨嚎声,再不留下任何东西。
侯大杰一马当先,长枪所到之处,鲜血如雪花飘洒,肆意的收割着敌军的生命,在开启变身状态的他面前,无人敢当,三军辟易。
左翼的几名凝元期高战兵器舞动间,断肢残臂横飞,银色军势的阵型被冲开一个巨大缺口。
右翼如猛虎出闸,所向披靡,凝元期高战身先士卒,手下无一合之将。
见己方一触即溃,联军统帅汗流满背,已是忘记了该如何指挥。
这时不远处的城门亦响起巨大喊杀声,列姆帕德带着数千士兵冲杀出来,夹击南美联军。
“大帅,速速退吧,否则必定丧命于此……”副将见联军统帅一脸呆滞,焦急的呼喝起来。
联军统帅猛然惊醒,急忙拔马转身,带着亲卫朝西南方退去。
“大帅有令,全军后退。”副将大声嘶吼。
“大帅有令,全军后退。”
“大帅有令,全军后退。”
传令兵疯狂传播着命令,主帅一退,两翼的蓝紫军势再也顾不得夹击,一时间南美联军尽数逃逸,一个个撒腿狂奔。
侯大杰带着燎原军全力追击,会英语都高呼“降者免死”,敌军为了保命,跪地请降者不计其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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