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倚西山渐黄昏,荒外古庙陌路人。相逢岂说无缘份,诉尽江湖古与今。
上官宏看了看天边的红日,回头对车内许小松和欧阳山叹道:“那场打斗耽误了不少时间,看来日落前我们是赶不到下一个镇了。走夜路怕是多有危险,我在这路走过好几趟,记得前面不远有座破庙,不如就在破庙借宿一宵。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许小松和欧阳山对视一眼,看出对方无所谓,还感到有点新鲜,欧阳山就开口应道:“没问题,就在那过一晚,明天再赶路吧。”
走不多时,路旁果然看到有一间古庙,有点破落,但遮风挡雨还是不成问题的。
两方人马开进破庙,车马都停在院落,上官宏安排侍卫去打水、生火、轮班值守等等。
许小松和欧阳山率先走进庙堂,初入江湖首次住在破庙过夜,两人还觉得很新奇。只见庙堂内已经有三伙人早已生火,各自围成一团,或吃着干粮,或在聊天。
一伙人是一个年约四十的中年人和一个十六七的小伙子,身边有铜锣有铁枪有个铁锤子还有两面旗子,上面像是写着个“杨”字。这两人该是在江湖上卖艺为生的。
另一伙人是三个二十来岁的青年,衣着各异,近手处各有一个包袱和一柄刀,其中一柄是剑,看来也是跑惯江湖。
还有一伙人,是两个壮汉,一身粗衣,露出来的脸上和手上都有疤,两把大砍刀,悠悠的烤着只山鸡,火堆旁还有三四块白薯,不用说,两个久经风霜的老江湖,甚至可能是剪径的强人。
此时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小松哥哥,今晚不能洗澡了,你说明天会不会全身上下都臭哄哄?”
随声走进来的正是上官飞燕和除了有点虚弱已经并无大碍的秋姨、侍卫首领上官宏还有帮许小松和欧阳山赶车的那位老人家。
上官飞燕入得堂内一看,惊讶道:“咦,除了我们还有这么多人都没赶到镇上啊。秋姨姨,这是不是,同病相怜呀?”说完她一脸疑惑的转向秋姨。
四个小伙子听了飞燕前面那句已经邹眉头了,听到后面邹的更紧,脸都有点黑。
欧阳山给她逗乐了,扑哧一笑:“飞燕妹妹说的对,就是同病相怜、同舟共济、同甘共苦。”
那个用剑的青年的脸此时像窝底一样,“哼”了一声,不过也不见他再有其他动作。
两个粗犷的大汉对视了一下,只是笑笑,却不知道笑的是谁。
秋姨训斥了上官飞燕一句:“小孩子,别多话。”
随后她又转过头来,微笑着对许小松和欧阳山福了一礼,“谢过两位少侠,不然今天真不堪设想。”
许小松没回话,欧阳山摆摆手:“都是小意思。”
秋姨:“来,我们坐下再慢慢说。”
欧阳山:“好。”随后他又对驾车的老人招招手,“陈伯,你来我这坐。”
上官飞燕要许小松和秋姨夹着她坐,自从许小松出手砍掉那些盗匪救了她后,她对许小松可是崇拜得很,小飞燕对着许小松问道:“小松哥哥,你饿不饿呀?我这有葱花大饼。”
许小松想起在村里的日子,也怀念起这个味道,当即道了句“好”便接过一个大饼,撕了一半递给欧阳山。刚想吃的时候,他却瞧到小飞燕一双明眸直直地盯着自己,于是停了下来,看着自己半块饼,有点不舍的样子又撕了一半给小飞燕。
小飞燕接过美滋滋的吃了起来。全然没有这是自己刚刚给出去的觉悟,只道是小松哥哥给的,心头高兴的要吼出来了。
“噗嗤。”看到这,欧阳山和秋姨都笑了。欧阳山把饼分了一半给陈伯,秋姨也补了一句:“不够我这还有些,阿宏已经让他们去打些猎物,应该一会就好的了。”
果然过不多时,两个侍卫拿着两只处理过清洗好的野兔进来,跟上官宏和秋姨说道:“老大、秋姨你们先烤着吃,一会打到别的处理好了再拿进来。”
上官宏接过两只穿好在树枝上的野兔,头朝庙堂一个方向便道:“嗯,你们一会在那边再生一堆火。”
“是。”
上官宏坐下对着大伙笑道:“荒郊野外,没什么好东西,今晚将就将就。”
许小松对着欧阳山道:“欧阳兄弟,以前我满山跑,野鸡、野兔、大鲤鱼我都烤过不少。来上官兄,给我一个,试试我的手艺。可惜,现在盐巴都没有。”
欧阳山笑笑,朝两个大汉那边瞄瞄,“许兄,我们没有不打紧。他俩有,我向他俩借一点。嘿,两位大兄弟,在下欧阳山,不知两位如何称呼?借点盐来如何?”
那边两个大汉闻言笑笑口:“区区一点盐,自无不可。只不过你我萍水相逢,小兄弟你不怕我下药害你吗?”
说着其中一个大汉从衣服内袋抽出一只瓷瓶,先在自己的烤鸡撒了点,然后手腕一用力,瓶子就径直往欧阳山飞去。
欧阳山一抖手腕,巧妙的卸了瓶子上的劲力接在手中,然后递给了许小松,“这盐不就有了。”
那边的壮汉接过旁边那人撕下的一个鸡腿,笑着说道:“二弟,人家小兄弟艺高人胆大,当然没什么好怕。在下,向天虎。这是我二弟向天啸。容我问句,欧阳小兄弟你是如何得知我俩身上有盐巴的呢?”
欧阳山:“宁东向家庄,虎啸山林四兄弟。久仰向天刀的威名,今日得见两位,幸甚。我的鼻子比较灵敏,从你们身上嗅到了一股淡淡的海盐味道。”
向天虎双眼眯了眯,却是笑容不变:“原来是这样,我兄弟俩刚从宁东运了车海盐过来邯山,交接完还没来得及清洗一下。至于向天刀的名号,我们都是叨了老么的光,自从他成了先天,江湖同道给的面子而已,不足挂齿。”
向天虎敞开了说,也没有遮掩。实在是,这一行人一看就是非富则贵,而且又女人又小孩的,一时搞不清来路就谨慎点好,一些小事藏不住,也没必要藏。
俗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江湖凶险,武林行走遇到“女人小人出家人”能不招惹就别招惹,否则容易阴沟里翻船。
那边三个青年人,见这边又鸡又兔子,手中的馒头早就啃不动。又听说这边原来是两个海盐贩子,心头狠狠的震了一把。果然是两个狠人,背后还有先天高手,更不是自己这等人能招惹的,手臂不如人家粗,人家臂上能跑马来着。
至于那边的公子哥儿,你来秋游啊?还说什么同病相怜,这是同人不同命,本就恨得牙痒痒了。那持剑的青年,心想出来行走,没有里子怎么也得蹭点脸子吧,看人家在那谈笑风生,于是心有不甘的插口说道:
“天刀出,鬼神泣红袖翻,天地惊。说到刀,当然就要数名震大江南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两把刀,天刀,还有红袖刀。”
话到这里,许小松突然开口问道:“欧阳贤弟,这天刀和红袖刀又是怎么一回事?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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