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雨中没有理会牛耿,也没有任何表示,依旧坐在地上抽烟,眉头紧锁,眉毛都快皱进鼻孔里了,谁也没有再说话,场面一下子变得冷清起来。
高个子等人对这口棺椁属于谁的,里面躺的是谁,一点也不感兴趣,与这些相比,他们更关心的是怎么从这里出去,于是收敛精神,跑去棺椁前的玉台上抽烟休息,好养精蓄锐,想想出去的办法。
刘哥和赵佑则不一样,他们对这口巨棺倒是很感兴趣。刘哥是替罗爷管理贵州古玩行业的黔堂堂主,而赵佑也是一样,是替罗爷管理云南古玩行业的滇堂堂主,他们俩都是古玩行当里的老油条了,对于古玩冥器来说,已经养成了习惯,不仔细看看,心里始终是不舒服的,这就好比一个卖猪肉的猪肉贩子到了另一个菜市场,看到别人卖猪肉,总会去看看猪肉质量,问问价格,是一个道理。所以他俩就跑去巨棺前面浮雕纹饰最密集的地方研究那口巨棺去了。
九哥看了看那口巨棺背面上细小的文字,又看了看姚雨中,问道:“你的意思是说这口巨棺里躺的人就是那个南明的末世皇帝朱由榔么?”
姚雨中点了点头,:“应该没有错,这巨棺背面记载的都是朱由榔的生平,我想总不会有人无聊到把别人的墓志铭刻在自己棺椁上。不过还有一件事让我很想不通!”
他这话一说,牛耿和我和几乎同时发问:“什么事?什么事啊??”
姚雨中看了我们一眼,继续说:“从这口巨棺的沁色,纹饰和做工来看,都带有明显商代早期的特点,你们看看这上面的兽面纹,这是商代早期的典型风格。让我想不通的是,在这口商代的巨棺背面,却被人用明代楷书字体微雕着朱由榔的生平,你们要知道,商代早期根本就没有像楷书这样的字体,这就好比在一件古代帝王的龙袍上绣了一张喜羊羊与灰太狼的图案,这是很不正常的。况且!棺材这种东西有很严格的使用制度,一口棺只能入葬一次,从来没听说过,把已经入葬的棺椁打开,将新人装进去再次入葬的,这样鸠占鹊巢的入葬方式,对两个入葬者来说,都是大大的不吉利,为什么一个堂堂的南明皇帝却偏偏要躺在一口商代时期别人的棺椁里呢?你们不觉得这其中有什么蹊跷么?”
牛耿在一旁忍不住,忙问:“啧!哎呀!老姚啊!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跟我们还打什么哑谜啊!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处境,你要是知道就快说!”
姚雨中的脸色不易察觉的微微一变:“这事情我也只是猜测,不敢断定,如果我猜的没错,说出来,我们大家统统都得死!”
九哥看了我和牛耿一眼,探头到姚雨中耳边,轻声道:老姚,现在这里都是自己人,有什么话,你就快说!”
姚雨中抬起头看着九哥,苦笑一声:“唉九哥,这事情我不说,并不是因为他们两个在,这事情我真的唉真的不能说。”
九哥又问了几次,看他实在是不想说,也不好再勉强,拍了拍他的肩膀:“那行!不说也就罢了,这墓里的事,就你最熟悉,你给参谋参谋,看看怎么从这鬼地方出去,不管有什么事,咱们都得先活着出去再说,要是死在这里,就算你知道的比百度还多,也没什么卵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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