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天在碧水海湾见到他时,心跳依旧,一如初见时不可自拔。
她故作镇定,装作坦然的样子。
吃饭时,他不经意的一次碰触,触电般的酥麻感差点就让她卸去伪装。
后来在江边,她强忍泪水和他说分手,不再给自己留退路。
能做的她都做了,现在只希望他的伤快些好,才能尽快结束他们之间的牵扯。
天一亮,简洁出门买早餐,想着最适合病人的食物应该是粥,开着车附近的街道上来回逛了两圈,一家粥铺也没找到。
抬表看看时间,才六点多,她想了想,决定开车去父亲喜欢的那家粥铺打包。
等她提着餐盒回家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的事了,打开盖子,把还温热的粥倒入干净的碗里,简洁走过去敲方易程的房门。
敲了两下,里面没有回应。
简洁把耳朵伏在门上听声,也没听到一点动静。
睡的这么熟?
简洁正提步要走,卧室里突然传来几声若有似无的异响。
有些不对劲,简洁直接推门进去。
方易程是背朝上趴着躺的,她绕到他面前,只见床上的人脸色潮红,嘴唇干裂,不时发出微弱的哼唧声。
简洁伸手在他额头探了探,好烫。
“方易程,你快醒醒……”简洁焦急道,手在他脸上轻拍,也不知道他到底烧了多久,这么烫万一烧坏脑子怎么办。
方易程做了一个梦,他梦到自己站在一条幽深的巷子口,巷子很长很长,看不到尽头,心里有一个声音在说,“不要进去,快回头,里面有危险。”可是身体不受控制,越走越远,也不知道究竟走了多久,前方终于有了光亮,他开始向着光奔跑,马上就跑出这条小巷时,脚下一顿,有人捉住了他的脚腕,身后一团黑色的影子对他露出可怖的笑容,而光的那头,有两个模糊的身影缓缓经过,呼救声卡在干涩的喉咙里,无法宣之于口,在他绝望的注视中,模糊的身影忽而停住,渐渐清晰,他看到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在逆光的阴影中对他开口:“方易程,算了吧。”
这句话好像一句魔咒让脑子瞬间空白,他望着她脸上的冷漠,慢慢闭上眼。
脚腕上的束缚越来越紧,身体里好像有一团火焰在熊熊燃烧。
就在他要完全闭上眼的那一刻,他又听见一个声音。
“方易程,你别睡了,快醒醒!”焦急而又关切。
接着,他感觉到一双微微冰凉的手贴在他的脸颊上。
是谁呢?是谁在喊他?方易程努力睁开眼睛,想看清她的样子。
终于,他成功了,眼前的人和梦里那张冷漠的脸相互重合,可是她的表情却恰恰相反,眼里写满的是担忧与害怕。
简洁见方易程终于醒来,松了口气,她前倾身子,去扶他:“你发烧了,身上好烫,我带你去医院。”
发烧?方易程闭眼感受身体的异常,晕眩,灼热,还有喉咙肿痛。
他的身体素质一向不错,生病的次数屈指可数,看来是最近把身体折腾的太厉害了,免疫力下降,才让病毒趁虚而入。
方易程借着她手上的力气半靠在床头,他的声音略微沙哑:“不用去医院,你去装药的袋子里找找,应该有退烧药。”
受伤后发热很常见,这是软组织损伤而引起的一种生理反应,作为医生都会给病人开退烧药备着。
简洁点点头,他自己就是医生,既然他说不需要去医院,简洁相信他的判断。
起身去客厅的茶几上拿药,果然在袋子里找到一盒退烧药。
倒了杯温水让他吃完药,又喂他喝粥。
简洁的神情温柔而专注,方易程已经很久没从她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了,仿佛又回到以往那段甜蜜的时光。
为了让这种温馨的气氛持续更久,方易程明明没什么胃口,还是硬着头皮把一碗粥全喝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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