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楼先生。”
这怎么还犯起口吃来了?
楼毅见陈寿一副小心敬畏的样子,显然是心里藏了啥秘密。
难怪清早时分苟在边上,没来和他打招呼。
不过楼毅也懒得去操那份闲心,一手搭在老牛身上,随着众人慢慢回返。
周围闹嚷嚷的,楼毅眼神有些放空,陈寿在他边上,心里头七上八下,总觉得该找点话头,又不知从何说起。
他这心里的动静,急得让楼毅都想替他开口了。
“楼先生,刚才还真是有惊无险,我们差点就冲撞了颜大人的宝驾。”
陈寿终于想到了话头。
“颜青山?”
“是啊,刚才把我魂都给吓丢了。谁知那颜大人非但没与我们计较,还夸了我儿一句,说他有一身仙家根骨。”
嗯?
楼毅一时心底犯疑,自己没记错的话,陈平这娃儿幼年时候,白狈就探查过了。
有灵根是事实,但却是平平无奇的杂灵根,哪称得上什么仙家风骨。
可事必有因,楼毅的神念轻轻往旁边一扫,很快便瞧见了端倪。
一夜未见,这小子竟然被洗髓伐骨过了。
不仅一身杂质洗去了九成,连灵根都纯粹了不少。
这资质,虽比不上那些天之骄子,但寻常的仙门子弟,还是能压上一头的。
这小子昨夜在山里得了奇遇?
正当楼毅在想事情,旁边的陈寿突然凑到他耳朵跟前,一副鼓住了勇气的样子,问道:
“楼先生,你真是那天上的仙人么?”
楼毅一楞,满脑门都是问号。
半个时辰过去。
这花街也游完了,老牛也回到了牛棚。
看这厮尾巴一个劲儿往栅栏上扒拉,倒有些意犹未尽的味道。
“你这风头可出大了,我还沾了你的光,成了别人眼里的仙人啦。”
楼毅衣衫未解,侧卧在床榻上,开着窗户,就对着老牛一阵唠嗑。
从那些乡民们的反应看,也就陈寿父子察觉了他的不寻常,一门心思把他当仙人对待。
个种缘由嘛,想想也定是和老牛有关。
楼毅对此只是稍微推搪了几句,陈寿也知趣不再多问,至于他心里怎么想,楼毅也没那兴趣知道。
这父子二人算得上憨厚实诚,在他们心里立个高人形象,也没什么添堵的。
在屋里歇够了,楼毅便起身去了偏院,准备拿上背篓去番薯地里搞些东西回来。
此刻老母亲薛氏不在家里,应该是去市集凑热闹了。
这老夫人这把年纪了,还能有这精神头,倒也不易,甚至和那孙家药铺的老药师,还生出了些发乎情止乎礼的情趣。
楼毅装作一慨不知,任他们夕阳无限好。
背篓搁在柴房里,楼毅轻轻推门而入,一股鲜嫩的根茎味儿裹挟着泥土的清新,扑面而来。
谁想到,这平日里空荡荡的柴屋,竟然堆了一丈高的番薯,此刻被房门的边角一撞,顿时刺啦一声,滑坡下来。
楼毅神识一卷,五感也肆意阔开,一时间,附近十丈范围内,一切都在他心头纤毫毕现。
只见他鼻头微动,似是嗅到了什么熟悉的气味,嘴角一哂,便再次收敛法门。
“这山猪倒有些胆色,竟然趁我不在,主动找上门来了。”
不过这么多番薯堆在这可不是办法,这些山精倒是会帮倒忙,只怕这一回没少祸害别人家的番薯地。
正当楼毅有些犯愁的时候,柴门突然就被人扣响了。
楼毅来到柴房外,向着院门前一阵打量,却见一个堪堪筑基的娇俏女修,恭恭敬敬在那候着。
“小女阮幼薇,前来拜见楼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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