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仔细想想,也的确是这个道理,再说了,该说的不该说的他都已经说了,现在再说这些也没什么意思。
关键是……
“她去哪儿了?”
祝卿闻一边帮他包扎伤口,一边道:“我让她出去换药了。”
容彻眉眼微敛着,纤长的睫毛不经意的颤了颤,薄唇微微抿着,沉默了一会儿,随即又缓缓开口:“那……”可是,话到了嘴边,又总觉得无法坦然说出口。
祝卿闻是知道他的,但有些事情,他跟林清欢之间,或许真的可以开诚布公的好好谈谈。
没得两个人都腹背受敌,又互相猜忌着……
所以,即便知道容彻想说什么,再他没开口之前,他不想再轻易说什么。
至于容彻。
他心里总是放心不下。
“那她……有没有说什么?”
祝卿闻:“没有。”
容彻抬眼看向他。
他眼神还是有些混沌,再没有以往的清朗隽永。
祝卿闻看在眼里,随即,深舒一口气,才又接着道:“真的没有。”
在这种事情上,他实在没必要撒谎的。
既然开口说了,自然不会再有什么好隐瞒:“我想,她可能是觉得跟我没什么好说的吧?毕竟我对你们而言,从头到尾就是一个局外人,她实在没必要牵连我的。”
容彻眉眼微敛了敛,默然无语。
是啊。
林清欢跟祝卿闻有什么好说的。
祝卿闻说完便没再说什么了,给他绑好绷带之后便道:“行了,最近没什么事情最好还是好好歇着,刚看你背后的伤口都有刘鹗开了,下次再有什么早些处理,别不当回事。”
容彻默默的,没接话,沉默了一会儿,才又开口:“你今天话好像很少啊。”
祝卿闻眉心蹙了蹙:“那你的意思是,我平时话很多咯?”
容彻不由得嗤笑一声:“那倒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祝卿闻语气淡淡的,也没见有什么情绪,与他说着话:“该说的不能说的我都说过,你不停啊!”
容彻笑而不语。
“你自己也知道的,我根本就不是林清欢的对手,她想找我点什么麻烦,跟玩儿似的!”
“那也得你有麻烦让她找啊!”容彻想想就生气。
祝卿闻反倒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架势:“反正我已经干了,你爱怎么着怎么着!”
容彻:“……”
他这样,他反倒是没辙了。
也不想再跟他多废话,甚至多看他一眼都嫌烦。
穿好衣服,祝卿闻安排好的助理便过来了。
其实以他目前的状况,最好还是好好的呆在病房里,只是现在,他实在有太多话想跟林清欢说。
去她病房找她,人也没在,一时间,容彻有些手足无措。
站在门口想了一会儿,忽然想到临出来之前,祝卿闻好像说她去换药什么的。
所以,想也不想便朝护士站去了。
只是才刚转身,便听见身后有人叫他:“小舅舅。”
听声音便知道是谁,只是没想到他会来,自然,也肯定不是因为自己而来的。
转头看了一眼,沈风砚已经来到他面前了,眉心不由自主的蹙了蹙,语气里捎带着几分疑惑:“你来干什么?”
沈风砚眉眼微敛着,漫不经心的嗤笑一声,随即又缓着声音道:“听说你们出事了,过来看看。”
容彻眉眼微扬,沉默了一会儿,视线落到他身上,好一会儿,沉声道:“昨天的事情对外宣称的是普通车祸事故,你从哪儿知道的是我们两个出事了?”
沈风砚轻慢的嗤笑一声,转头看向别处,好一会儿,深舒一口气,随即,缓缓道:“别人也几算了,但我若是想知道,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容彻默默的,也没说什么。
沈风砚眉眼微挑,视线落在他身上,轻慢的,眼神里带着几分轻视,不过也只是一瞬间,便又恢复如常,唇角懒懒的掀了掀,漫不经心的笑着:“如果真的只是普通车祸,想来也就不需要特意对外宣称什么普通车祸了吧?我想,他一定有许许多多不普通的因素在,才会让您真没小心翼翼的吧?”
“我没什么好小心的。”
“哦?”沈风砚猝不及防的嗤笑一声:“贺然之一向自诩跟林清欢是比亲姐弟还亲的家人,你倒是没什么好说的,反正他本身就看你不顺眼,那……林清欢呢?林清欢出事,你们就连说都不跟他说一声了……”
然而,他话音刚落,脸颊便重重的挨了容彻一拳。
沈风砚身体不受力的后退了两步,原本跟着容彻的助理先是扶着容彻的,可这么一来,倒把他弄得手足无措了。
“容先生……”
“沈总……”
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容彻这边需要照顾,可沈风砚那边也不能不拦着点,毕竟容彻身上还有伤,刚才那么一弄,感觉少不了伤口又裂开了。
沈风砚也不介意,甚至,完全不当回事。
扶了一把走廊的墙壁站稳,也没发作,而是缓缓的笑着,轻慢道:“贺延是从我手里逃出去的,该查的不该查的,我也都查得差不多了,不得不说……你们父子俩玩儿得真够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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