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当即给巡捕房打了电话,限期一天,要是明天找不来,别怪皇家无情。
那年头,巡捕房和三教九流都是一伙的,没过一个时辰,就把事情问出来了。探长告诉大公子,待明天戏园子听戏时,原璧奉还。
大公子带着几个宫廷侍卫,看着戏等着人,他要看看出手的到底是何方高人。
结果等戏都唱完了,摸摸口袋依然是空空如也。
大公子那个气啊,立即带着人去了巡捕房算账,刚出戏园子,迎面遇上几个小孩子追逐嬉戏,有个不长眼的撞了他一下。
他也没在意,跟小崽子们计较什么?只管气势汹汹地找到了巡捕房要金表。
探长一点也不惊慌,反而让他摸口袋看看。
这一摸就发现那金表已经在自己口袋里了,里面还有封道歉信。信上说,孩子们瞎了招子,没有认出大公子金身,今原物奉还,请大公子高抬贵手,赏孩儿们碗吃。
这是实在的高手,连大内高手都没有识破,这样的人得罪不起,要自己的命是分分钟的事。所以大公子也落个顺水人情,不再追究了。
也是自打这以后,华夏的窃贼们在制定帮规的时候,都把不对官家下手作为首要忌讳。
至于看病的,还有孤寡老人,要是下了他们的货,等于害死了人命。谋财害命,那是山道劫匪的勾当,抓住是要杀头的。能靠技术吃饭的,绝对不会拿命冒险。
刘昱,胡疤,鸟德元是外行人,今天听到做小偷的还有这些道道,都是感到好奇。
“说的不错,那咱这一行的天忌是什么?还记得吗?”荣王接着问道。
天忌,就是最大的忌讳。凌驾于其他一众忌讳之上,所以称之为天忌。
“下货一经失手,原物奉还,不得逞凶斗狠,更不许挟恨报复。”程师爷艰难地说完,人已经瘫倒在地上。
“既然知道,还明知故犯?还设计把人家送进监狱?让弟兄们看看你们的心是红的还是黑的吧。”荣王浑身发散出一种威慑之气。
“荣王,饶我吧。再说,在外人面前执行帮规,也不合咱家的规矩啊。”程师爷又哭又求。
“荣王,有你这番态度,也值得交你这个朋友。总之一切都过去了,只要刘小五能去警局把这事说明,我们也就不追究了。”刘昱大度地表态道。
“好,那荣某就高攀了。”荣王拱手作谢,将鸡血石吊坠还给了刘昱,互留了联系号码,便风风火火地带着一众小弟们离开了。
在荣王带人过来的时候,鸟德元是真的紧张万分。即使他自认为很能打,但双拳难敌四手,恶虎也怕群狼啊。
谁能料到,局面竟然出现了大反转。
气势汹汹地来了这么多人,末了和老板成了朋友,真是不可思议。
胡疤没有跟着荣王离开,他还有心事未决。看着室内没有了别人,忙道:“刘大师才华横溢,谋略超人,今天愣是让我看了一出不战而屈人之兵话剧。佩服佩服。”
“得了,别拍了,你的事情很急呢。”刘昱催促着,“赶紧说说吧,不能再拖了。”
“走,我请你们吃个饭去,咱们边吃边谈。”胡疤拉起刘昱,非要请他和鸟德元出去吃晚饭。
胡疤带刘昱进的饭店不对外营业,服务生警惕地看着三人一猫一乌鸦,直到胡疤从包里掏出一张金卡刷了下,这才变作笑脸,热情地请他们入内。
这是家私人会所,属于低调奢华有内涵的层次。
菜很精致,连盛菜的器皿都是刘昱从未见过的。
然而刘昱对这些外在的装饰没有兴趣,对于他来说,不过是应酬吃个晚饭而已。
一位身穿白色厨师服的小伙子,推着餐车进来,现场表演了潮式菜品火焰醉鹅。
看着厨师娴熟的技巧,闻着不断飘逸过来的浓郁香味,刘昱终于知道什么是馋涎欲滴了。
当醉鹅放到餐桌上的时候,三个人彻底撕去了伪装,大快朵颐起来。
猫一坨看刘昱忘记帮它夹菜,不满地喵呜了起来,乌衣更是不甘落后,呱个不停。
鸟德元连忙从桌子上拿起两个盘子,给两个小东西进行分餐。
如果让外人看到这样吃饭的情形,估计要骂娘,那么高档的餐具,竟然拿来喂猫。
还有,鸟什么时候也用盘子吃食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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