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豫州听到这里,不由吃了一惊,看来师哥对自己是有所保留,虽然了平坟事件,却没有提过什么鞭子,难道是个宝物?
“我当然知道了,要不是鞭子护佑,我还不敢在那里修校那是刘伯温送给廖永忠的打鬼鞭,廖永忠死后做为陪葬,一方面免受恶鬼欺侮,一方面能使他驾驭百鬼。”
老黄鼠狼喘了口气,接着道:“我当时刚修成肉身,吸地灵气,采日月精华,一帮恶鬼对我垂涎三尺,幸好有那鞭子镇着,我才顺利修炼成仙。至于你那鞭子被谁拿去了,我真的不知道,我当时只想报仇,杀了刘大根。”
柳素芝对别的不感兴趣,只听到“杀了刘大根”,就要去厮打老黄鼠狼,“方月华,我家咋亏待你了?端给你吃,端给你喝,你还来害俺家?你有点良心没有?”
柳豫州一把拉住她,“这只是方月华的身体,里面住的是黄皮子,这个畜生把人家姑娘的魂魄赶出来了。”
“我是黄大仙,不是黄皮子。”老黄鼠狼辩解道。
柳豫州知道再也问不出别的名堂了,便道:“师哥,你来吧。”
纪荣也不客气,站在老黄鼠狼跟前,双目紧闭,喃喃念道:“吾有术火三焉,一曰目光如炬,二曰意念烧,三曰气动魂消。”
念咒毕,纪荣额头处一幽蓝烛火缓缓而出,绕着老黄鼠狼头部打转,那火真奇妙,明明在头发处钻进钻出,头发却不曾燃烧,头皮也不见燎灼,仿佛对人体并无损害。
老黄鼠狼却象是真的被火烧了头,滚倒在地一声声地惨叫着。
突然一道黄影从方月华头部窜出,带出一股毛焦肉烂的味道,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奔逃出门外。
方月华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人事不省。
纪荣取出另一支钢笔,在方月华的手腕脚踝处涂了几下,刚才的黑圆圈一下子消失不见,顺手把她放在床上躺着。
柳素芝哪见过这种情形,吓得两腿战战,结结巴巴地:“爹,爹,她不会死了吧。”
“暂时不会死,但要先找到她的魂魄,不知道能不能找得回来,如果找不回来,还真麻烦了,素芝,你去把悠坠的东西拿来,我来问问。”柳豫州吩咐道。
“悠坠是师弟的拿手绝活,可惜师傅偏心,不让我学。”纪荣撇嘴。
“咱们师傅是因材施教,你学得还不够多吗?”柳豫州反驳。
柳素芝很快端来一碗水,放在桌子上,在碗上呈十字交叉放了一根黑线一根白线,红绳子的两端分别系着筷子和剪刀,又拿一只碗,里面放满麦,在麦上面插上香火。
柳豫州接过筷子,身体挺直如标枪,气势立即就出来了。
“鲁班爷赐我一剪刀,黄道婆赏我金丝绦,吴道子画水能行船,竹筷能把道义挑。”
“方月华本是好姑娘,被恶鬼占体真冤枉,要想回身听我问,保你立刻就回魂。方月华,如果你还在刘家宅就走白路,不在刘家宅就走黑路。”
剪刀在碗上晃悠,听柳豫州这样问,立即在白线上来回滑动。
柳豫州又问:“八卦就是一只碗,各个方位都能显,乾坎艮震巽离坤兑,到底你在哪方位?”
剪刀在碗口上的巽位停了下来,动也不动,哪怕柳豫州使劲晃悠了几下,筷子动,下面的剪刀却不动分毫。
“巽位东南,卦象风,是草木旺盛之地,师弟,这招魂只能晚上喽,白招,魂魄易被日光灼伤,即使人活过来,也是傻子了。”纪荣分析道。
“时间来不及了,等到晚上,这孩子的魂可能就散了,这样吧,素芝你家的雨伞呢?”柳豫州问道。
“爹,我家只有一把油纸伞,能用吗?。”
柳豫州大喜:“上垂怜,这丫头有救了。油纸伞才是最正宗的招魂法器。你打着油纸伞,伞一直平举,即使有风,也不能歪了。往宅子东南方向走,见有草木茂盛处就一直喊,月华跟我走,月华跟我走,你的眼光不许乱看,不许回头,喊完就回来,明白吗?”
纪荣听油纸伞,也是两眼放光,“招魂大都夜间进行,夜深人静,阴气重,容易找到魂魄。白阳气盛,魂魄蛰伏,师弟能想到钟馗爷的油纸伞,真是妙招,师弟的技艺真是精进了。”
柳素芝点点头,找出了油纸伞,打开以后,心翼翼平举着往宅子东南角走去。
宅子的东南角是一棵枝叶繁茂的腊梅树,这是大女儿出嫁以后,从山里移植过来的。柳素芝站在腊梅树前念叨着:“月华跟我走,月华跟我走。”
念完转身就往回走,心里害怕,走路姿势都是僵直的,心惊胆战地回到堂屋,站在方月华躺着的床前。
柳豫州大喝一声:“方月华还不醒来,更待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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