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那条老黄鼠狼搞的鬼,它把方月华的魂赶出身体,自己取而代之。
刘喇叭吃了自家那么多子孙,必须得找他报仇。炸鱼那会儿,河里的老鳖想要取刘大根的性命,老黄鼠狼好歹才让他放过了刘大根,为的就是能亲手杀死仇人。
本来柳素芝悠坠的时候,用自己的命替了儿子的命,老黄鼠狼勉强咽下了这口气。没想到这刘喇叭闹起来没完了,竟敢带人来抄家灭门,搞得儿孙们流落在外,没个依附。
最可恨的是,那几个黄鼠狼崽崽刚出娘胎没几,就被刘喇叭杀害了。
这样的深仇大恨,只是简单地杀死他,就太便宜刘喇叭了。必须吸取他的精魄,以其返哺子孙,才能保它们神魂不灭。
方月华留在刘家湾,给了老黄鼠狼下手的机会。方月华患了羊癫疯,魂魄本就微弱,没费多大劲儿就把她赶出身体,自己强占了去。
现在的人类真的很可恶,一整个村都没几家养鸡,什么养鸡就是搞资本主义,即便有几家养,晚上还要把鸡藏到屋里,不知道咱们老黄家最喜欢吃鸡吗?
晚上吃饭的时候,看到了好久没尝过的美味,几乎现出了本相,现在想想老脸还红,还别,人类做的鸡就是好吃,比生吃鸡肉美味百倍。
老黄鼠狼夜半离开刘家院,摸黑来到刘大根独居的茅草房,轻轻地敲了敲门,里面传来刘大根的声音:“谁?”
“大根哥哥,我是月华妹妹。”老黄鼠狼心里一阵恶寒,这娘们的声音太风骚了。
“月华妹子啊?有事吗?有事明再,没事就回去睡觉吧。”
老黄鼠狼恨恨地捶了下门,心里气急败坏:“这该死的刘喇叭,装什么装?”
“大根哥哥,你开门,我有很重要的事情给你。”
后面跟着过来的柳素芝赶忙藏在了阴影处,心里默念着:“大根别开门啊,咱们不能害了人家。”
这个善良的女人,到这个时候还想着不能去害人家姑娘,却不知道是“人家”想害自己儿子。
门吱扭一声开了,老黄鼠狼闪身进了屋里。
柳素芝皱紧了眉,她既不想让大根结婚连累了人家,也不想让儿子短命,肺痨本就是营养消耗症,结婚的男人营养消耗的更加厉害,听几个患肺痨的人刚结婚没一个月,都呜呼哀哉了。
想到这里心里更添焦虑,回到自己屋里反复叹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方月华的魂魄刚刚也游荡到茅草房这里,撕扯着要回到自己的身体,被老黄鼠狼一把推出好远,只得远远地看着,祈祷刘大根别上当,别开门。
但门还是开了,方月华伤心地哭了阵子,却发现因为是魂体,一滴眼泪都没流出来。
茅草房里,老黄鼠狼一把抱住刘大根,哭着平怀里:“大根哥哥,我喜欢你,我要做你的媳妇,做你的女人,一辈子也不回城里了。”
刘大根就穿了个短裤,冷不丁被方月华的身体这么一抱一扑,傻傻地站在那里。刘根比他反应快,一下子就兴奋起来。
老黄鼠狼用方月华白皙娇嫩的脸贴着刘大根的胸膛,呢喃道:“大根哥哥,你身上怎么这么热?我好冷啊,咱们到床上去,你帮我暖暖好不好?”
方月华的魂魄扒着窗户,声嘶力竭地喊:“不,大根别去啊。”
可惜刘大根听不到,搂着老黄鼠狼上了自己的床。
“大根哥哥,你好坏哦,别乱摸呀。”老黄鼠狼故作羞态。
“大根哥,那不是我,我把你当亲哥哥的。”方月华的魂魄急得直跺脚,在窗外团团地转着。
老黄鼠狼却听到了,眼光瞄向窗户,示威地冲她笑笑,更加娇媚地依偎在刘大根怀里,马上就能取刘喇叭的精魄了,谁都别想坏它的事。
刘大根双手笨拙地摸索着方月华的身体,居然无师自通地做了人伦大戏。
先是一声惨叫,再然后就是消魂的娇呼。夜深人静,这声音传出老远。
邻居的灯亮了,又灭了,有几个身影偷偷地摸到了刘大根的窗户跟前,侧棱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这就是农村的恶俗:听房。
在农村,凡是刚刚结婚的新人,都会被听房。听房的人不论辈份,哪怕是爷爷辈的也没关系听房不论年龄,不管是十几岁的半大伙,还是六七十岁的老头子,都可以听。
有些新人知道会被听房,就故意不做人伦大戏,想等听房的人走了再做,但这些人特别有耐心,哪怕熬到亮,照听不误。
村里还有个习俗,就是新婚夜必须进行人伦大戏,否则在以后的生活中就会不幸福,所以这些听房的人,都会有收获。他们会在饭场里把听来的事得绘声绘色,以至于新娘子好久不敢出门,怕被人取笑。
几个人蹲在刘大根的窗户下,听着里面的声音,想象着城里女人白嫩的身体,听着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呻呤,把自己想象成了新郎官,不禁腾云驾雾,飘飘欲仙起来。
这一夜,是个不平静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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