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八章 柳豫州出手了(2 / 2)昆仑樵夫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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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清华还在喊着,一步步地往后退,到了楼顶边缘,再退就要掉下去了。突然,一个震耳欲聋的声音传了过来:“孽障,还不住手?”

一个花白头发,神采奕奕的老者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一个剑指指向杜清华面前的孙启福,孙启福猛然被直直地定在那里。

老人取出一个竹管,一拉竹管后面的筷子,竹管对着孙启福喷射出一股子红水,孙启福唧唧几声,化做一股子白烟,消失了。

这竹管刘运动也会做,就是截取一根竹管,一头留竹节,一头不留竹节。留竹节的那头打个孔,然后用筷子的圆头绑上棉花或者布条子,一拉动里面的筷子,这竹筒就可以吸水喷水,刘运动在夏的时候,经常拿这个当武器和伙伴们在河里打水仗。

这做竹管的手艺还是外公柳豫州教给自己的呢,而这前面的老人不是柳豫州又是谁?

跟在柳豫州身后的柳素芝看父亲控制了场面,赶紧上前拉住了杜清华。

看热闹的吃瓜病友,谁也看不到孙启福,只看到杜清华要跳楼,来个老头救了她。柳素芝搀着惊魂未定的杜清华下楼,柳豫州抬手摸了摸刘运动的头,笑道:“吓着了没有?”

刘运动摇摇头:“没樱”

“那你想不想姥爷啊?”

“想啊,您就是不来看我,我去到柳家堡也见不着您。对了,姥爷,刚才你喷那红水是啥东西啊?怎么那么腥臭?”刘运动疑惑地问着外公。

“等你回家,让你娘告诉你吧,这里不方便。你回病房吧,姥爷我还没回家呢,赶了一路也要歇歇喽。”

得,姥爷这又是要跑了,刘运动不明白,自己的外公怎么好像躲着自己一样。但刘运动知道,外公刚刚抚摸了自己的头顶,象是一阵暖洋洋的风裹在身上,一下子变得神清气爽起来,不再是发烧后体虚身软的感觉了。

回到病房,杜老师并没有在病房,柳素芝看刘运动自己回来,就知道柳豫州是回家了,拉着刘运动坐到身边,解释自己为啥半夜才来到医院。

原来柳素芝没有回家,而是直接跑到娘家柳家堡了,村里人告诉她,柳豫州在几十里外的公社做雕塑。

那时候虽然有自行车,但骑自行车的都是干部,老百姓平时走路,全靠自己的双腿。柳素芝就靠着自己双腿找到了父亲,急吼吼地要柳豫州立即过来看看刘运动。

哪知道急惊风碰上慢郎中,柳豫州一点都不急,居然还有心情去找个竹林砍了截竹竿做竹管水枪。

柳素芝气得要踩碎这竹管,多大年纪了,还玩这些东西,即便是做好了给外孙玩的,也不该在这个要命的时候做这些没用的。

柳豫州看女儿着急,也不生气,也不解释,把竹管水枪放在自己的背包里,又走村串户地寻黑狗,好不容易找着了,花了五元钱买回来,只用瓶子装了狗血,却把狗肉还给了人家,乐得那个农户屁颠屁颠地傻笑。

到了县城,已经黑了,按可以看刘运动了,但柳豫州还是不着急,找了家工农兵饭店,拿出粮票,要了两个炒菜和一瓶老白干,优哉游哉地吃喝起来,

柳素芝气得想哭,泪水在眼里打着圈圈,不理会一直劝自己宽心的父亲,连筷子都没雍摸。

柳素芝焦心着,一没吃饭只顾着生气了,又是担心刘运动在医院饿着,又是为柳豫州那玩世不恭的脾气生气,一时间又为自己的命运多舛生气,但她不知道,自己命就断送在这些淤积的气上。

吃完饭,柳豫州又拉着女儿去戏院听样板戏白毛女。柳素芝急得哭了,非要自己先去医院。柳豫州这才郑重地告诉她“不到时候,去早了反而坏事”,柳素芝这才心烦意乱地跟着父亲进了剧院。

柳素芝对戏曲没多大兴趣,听着耳熟的戏词,想起来刘如东以前爱和女儿唱白毛女选段,女儿是刘家湾革命文艺批判分队的,嗓音特别好,每当过年,父女俩都要来一段对唱“人家的闺女有花戴”,可惜女儿长大出嫁到了几百里以外的地方了,家里再也没有那欢乐的情景了。

柳素芝思绪纷纷,想着远嫁的女儿,生病的儿子,更是心乱如麻,不知不觉戏已经进行到了尾声,正演到喜儿被救出了山洞,突然听到一声“时候到了”,就不由自主地被柳豫州扯起来出了戏院。

柳豫州拉起女儿就走,风风火火地赶到医院,恰好碰到杜清华被逼到楼顶,眼看要跳楼,柳豫州拿出竹管水枪,把瓶子里的黑狗血吸出,对准了杜清华前面的空地喷出去,一时狗血四溅,柳素芝这才明白父亲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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