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登上鬼伶仃的船，牛长生不再是那只迷茫的程序猿。

现在的他，有了一个明确地未来，也知道自己所求为何，因此心态也轻松了许多。

至于那些被鬼伶仃，阎罗王等人刻意隐藏在迷雾中的事情，反而只被他视作未来路上的风险。在牛长生看来，世上就没有无风险的事情……

若是此行能够弄明白风险是什么、来自何处、将会对自己造成什么影响就再好不过。

如果不行，其实也没什么太大的影响。

他之所以向蓝守行表态要弄清事情真相，所为不过是让蓝守行放心而已。

在船舱休息了片刻之后，牛长生自言自语道：“这阵子舱门应该打开了吧？如果没开，那真是太失望了。”

他来到舱门前，随意地轻轻拉动舱门，舱门顺利打开。

牛长生躬身出了船舱漫步到船头，鬼伶仃的骷髅架子任旧坐于船头，只是两眼之中缺少了那缕跳动的火焰。

牛长生也盘膝坐在骷髅面前，轻轻敲了敲骷髅面前的甲板，笑道：“鬼老大，在不在？”

一缕碧绿的火焰在骷髅左眼中燃起，同时一个声音在牛长生脑海中响起：“明明传了你梦魂神通术，为何到现在你依旧没有半点修为？”

这声音带着三分怒意、七分疑惑。

“梦魂神通术？听起来好厉害的样子……”牛长生有心试探，佯做一副放肆的样子，笑道：“虽然我不知道鬼老大什么时候传了我这套神功，但务必请鬼老大知道，小弟的资质太差，多半是难以学会。”

“修行人的法术你学起来是很困难，但梦魂神通术是专为中阴身打造的，没理由你学不会，怕是你没尽心吧。”

牛长生笑道：“这可不怪我不尽心，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学过什么梦魂神通术，该如何修炼它更是毫无头绪。”

“上次你神识涣散，我便用梦魂神通术救你性命，同时也将此术传于你了，你又怎会不知？”

“嘿，这怪我咯？”牛长生做出一副惫怠模样，道：“前辈传我法术却又不给个说明文档，如我这般肉眼凡胎又怎么可能察觉到前辈的**？”

“龙五也未曾向你分说？”

“龙五？你是说五哥吧！”牛长生嗤笑一声，道：“五哥只说有危险便叫他，然后就不见了。”

“好吧，先不管龙五。”破天荒地，鬼伶仃一改之前那一副理所当然的语调，略带了点不好意思的感觉，道：“梦魂神通术是世上最有用的法术之一，修炼起来也很简单，你只需要睡着便可。睡得越沉，效果越好。睡的时间越长，修炼的时间越长。”

牛长生闻言顿觉无语，自他成为中阴身以来，除了上次因神识涣散睡了一觉，就再也没有产生过睡意。

这种在睡梦中就能够修炼的法术对别人来说或许是无上省事的妙法，但对他来说却是鸡肋一般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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