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刻意宣传的痕迹,不引起观众反感。张宇还特意做了淡化处理,没有一味地强调他们的辛苦跟劳碌。在他看来,反而取得了比预期更好的效果。
只要高仰光看过之后表示满意的话,联系好省台那边,就可以直接在省台播出了。
省台……
张宇接水的手抖了一下。
眼前狭窄的道路,突然被拓宽,让他看到了解决困难的途径。
忽然忘记自己已是口干舌燥,张宇在机房走来走去,思考计划的可行性。
打定主意之后,动力让疲惫湮于无形,浑身又充满了干劲,他重新坐回去,舔了舔因缺水而干裂的嘴唇,开始策划分镜头。
这一夜,又何止是张宇没能好好休息,回到家里,即使是躺在暖烘烘的炕上,田莺莺也是辗转难眠。
闭上眼睛,眼前就会出现婷婷那张青紫的嘴唇,本该是最美好的童年,享受一切最美好的事物,然而……
还有刘利,他的无奈,尤其是他窘迫的苦笑,跟绝望的痛哭,都让田莺莺感到自责——以前为什么不对他好一点?
这个时候,不由更加迫切地希望他们能够摆脱目前的困境。自己无能为力,就只能寄希望于张宇了。
压抑让她无心睡眠,好不容易捱到天亮,不顾眼下乌青,甚至无意描妆,田莺莺早早起床,钻进了灶房。
生火做饭这一套,在黑石经过五年的锻炼,她早就做得得心应手,今天的心境却大不一样。
将花婶送来的苞米茬子熬得浓香,又特意蒸了一盘腌鱼干,熥了几个没吃完的菜包子,安置到保温效果欠佳的铝饭盒里,就赶紧朝电视台赶过去。
天还未大亮,电视台小楼就在眼前,三楼机房的灯是亮着的。
田莺莺捂紧饭盒,脚步不由加快,一步跨两个台阶,呼哧带喘地来到机房门口。
“饭我带来了,有计划没?”
推开机房的门,除了灯是亮着的,里面竟空无一人。
不过,地上揉成一团团的废稿纸表明,有人在这里通宵达旦,熬了一个晚上。
“张宇人呢?”
田莺莺觉得奇怪,推开窗子,四下瞭望,却一无所获。
为了保住饭碗,在张宇来之前,刘利是最勤快的一个。即便昨夜因为心情烦闷多喝了酒,他仍是按时起床,先是去堂屋那边伺候年迈的父母,再去灶房生火,等老婆给小女儿洗漱完来做饭,他再去倒痰盂。
天气越来越冷,刘利加快脚步,埋头将门栓拉开,伴随吱呀一声,刘利俯身拿痰盂,再起身时,被眼前的张宇惊得差点把骚哄哄的痰盂扔出去。
“你、你怎么在这儿?”
在门外等了约莫半个小时,张宇被冻得身体都有些没知觉了,他担心敲门会影响这一大家子休息,才等到了现在。
“我想来拍几个镜头。”
艰难举起摄像机,一晚上没休息好,双腿好似踩在棉花上,险些一个没站稳。
刘利见张宇身体打晃,赶紧伸手扶了一把。
“你赶这么早是想拍什么镜头,我家也没啥好拍的啊?”
刘利觉得非常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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