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结束的当晚,心情愉悦的刘利非要拉着张宇跟田莺莺去他家吃饭。
盛情难却,他们只能去了。
由于祖上一直在黑石市某个下辖的屯子里当农民,刘利在市内的家一直是租住的。春种秋收的时候,只要台里不忙,他都要请假回去几天,屯子对刘利来说是生他养他的地方,也是人生的最终归处。也因此,他们夫妻俩从来没考虑过在黑石置办一套房子彻底地安顿下来。
台里提供的宿舍挤不进一大家子,刘利也没那么厚的脸皮,宁可每个月掏着让他心疼不已的房租。这两年新兴的居民楼租不起,只能选在了位置较为偏远的典型北方小院。
即便院子里有好几间房,仍是住的挤挤插插。两个儿子只能住在一间小屋子里。还有个上小学的女儿,跟他们两口子挤一张炕。年迈的父母住最大的堂屋。
刘利兴冲冲地要请客,张宇跟田莺莺不好意思空手去,只能让他先回去安排一下,他们随后就到。
凑巧今天有个大集,两人大包小包的买了不少。
被好好的单位借调出去,虽然千不好万不好,可在工资方面,他们可没吃亏。张宇每个月有二百二十块,田莺莺也有两百块,都比刘利的要高。
而且,两人都是孑然一身,不比人到中年,扛着巨大经济压力的刘利,想着能照顾就照顾。毕竟以后就是一个阵线上,一起面对枪林弹雨的战友了。
“糙米卷挺好吃的,你尝尝。”
说好是给刘利三个孩子买的零食,田莺莺却不客气地先尝了尝。
“喜欢吃回头过来再买。”张宇被她的小孩子行径逗笑了。
“下次你还陪我吗?我一个人可不敢跑这么远。”
不愧是田莺莺,撒起娇了都带着股让人骨头一软的妩媚劲儿。而她绝不是故意的,天生这种东西说不清。
张宇忍不住逗她:“跟男人打架都不惧的主儿,你跟我说不敢一个人出来,我是不是听错啦。”
田莺莺气笑了,使了个娇嗔的小表情,故作凶神恶煞:“我不管,你就是要陪我!”
“得,怎么软的不行就来硬的了?下次我也使这招,就怕你受不住。”
寻常女孩子听到这种荤话,小脸都跟煮过的螃蟹一样。她田莺莺却不一样,漂亮的大眼睛一翻,双手往小蛮腰上那么一掐,瞬间就起了范儿了,“你来啊,现在就来啊,大庭广众,我奉陪到底。现在不来下次可就没机会啦,过了这个村儿可就没这个店儿了啊。请啊。”
那小声调儿转的,像是在戏台上跑堂儿的。
张宇败下阵来,“算我输了,天都这么黑了,咱们赶紧逛吧,”
哼一声,田莺莺可算是满意了,斗嘴皮子她就从来不会输。
朝亮着灯火的大集上看了看,嘟囔开了:“买了肉,鱼,糙米卷,小孩子爱吃的动物饼干,还有老京城方便面……这些够吗?再来几个鸡腿面包吧,我就爱吃这个。”
“是让你买孩子们爱吃的,不是买你爱吃的。”张宇忍不住再一次纠正他。
“可我也是个孩子啊……看那儿,还真有卖面包的。”
见到美食,田莺莺的脚步都轻快了不少,三两步就蹦跶过去,
“大娘,鸡腿面包咋卖啊……这么便宜,那给我多来几个。”
挑拣好,田莺莺从大娘手里取了袋子,张宇负责给钱,花的是丁方宏给的赔偿,他们不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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