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夏暖燕由喜娘摆弄着,几来几回的跑动着,屋内的丫环乱成一团的,又是拿金钗,又是找头饰的,终于,才把这个名不副实的公主,打份成个美新娘。
夏暖燕对着铜镜,一眉一目,都是那么娇俏,说句实在话,对这副尊容,她已经没有太多想法了,倒是夏业,看着端坐的夏暖燕,三层嫁衣,红灼夺目,眉画粉黛,唇点朱红,额点朱砂,如此安静,像梦似幻。
夏业目光滞呆,张口忘语,夏染柒挽着大夫人的胳膊,娇气的说,斜睨着夏业:“娘,人家都说,三分长相七分打扮,要是女儿也这么一穿,肯定更美,至于嘛?”
“别胡说!”大夫人皱眉,幸好夏业并没有注意夏染柒的话,依然目不转精的盯着夏暖燕。
谁都知道,夏业这时,心里想着的,是那个白如月,对一个男人来说,不是一个漂亮的脸蛋就能让他忘形的,仅仅是因为他得不到白如月,才会如此,捻念一生,或者,如果没有夏暖燕,全凉州城的人,都会把白如月淡忘了,包括夏业,也包括靖王!
夏业走上前,拍了拍耶律暖燕的肩,对着镜里面的她说:“暖燕,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无论以后的路,走得怎么样,都不要怨爹了,总之,如果你想回来,夏家的大门永远倘开,暖月阁,我还会为你留着的。”
夏暖燕转身,反握住夏业的双手,她自信,等着她的,是美好的生活:“爹,这条路,是女儿选的,就不会再回头,有些往事,你以为过不去,其实,都已经过去了,别让自己的心再放一道坎了,这些年,你为女儿做的事,已经够了,好好照顾自己,还有,别想我!”夏暖燕收了口气,抬目对上夏业双目:“爹,不该想的人,早就不该想了,如今,女儿这么一去,你就更不该想了!”
夏业双手抖擞,面色苍凉,他长嘘一口气:“暖燕,爹,爹,就不送你出门了!”
夏业前脚一迈出房门,夏染漓就嘟起小嘴,轻蔑的的说:“和她娘一个样,一点妇道都不守,三提和亲,那么急着把自己嫁了去,婊子一个样。”
“染漓,你还别说,管她婊子还是荡女,重要的是,她这是要去和亲,千里迢迢的,我们也就眼不见为净了!”夏染柒说完,掩嘴,毫不掩饰的咯咯的笑了起来,这一笑声顿时引起房内众女子一同而笑。
夏暖燕附笑:“你们尽管放心好了,今天我出了这个门,待我回来之日,定是夏家门庭冷落之日,要不,我是不会进来的,还有,你们也别妄想了,捡了我夏暖燕不要的家,你们也得不到想要的相亲相爱,别忘了,暖月阁,永远都在!”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大夫人扭动身子,走到夏暖燕暖燕面前,冷不防的提起手,举着想掴耶律暖燕的手,被夏暖燕紧紧的握住手腕。
“大娘,你要想好了,只要你现在动我一根毫毛,别以为,像三娘那样,一句不会教儿子,禁足一年,就了事了,你信不信,今天是我出阁之日,也是你被夏家,扫地出门的日子,如果不信的话,你就打下来!”夏暖燕阴冷的笑着,放开手,盯着大夫人:“你打啊!不怕的话,就打下来!”
“娘,这是三妹的大好日子,别晦气!”夏良俊拔开这群女人,挤到前面,拉下大夫人的手,这话看似和大夫人说,实则是他是看着夏暖燕,言下之意,希望夏暖燕不要在她的大喜之日,滋生事端。
夏暖燕收回笑脸:“喜娘,咱进宫吧!”
“三小姐!”陆云站在房门口,久久才就出两个字“保重!”
“云大哥,保重!”夏暖燕点头一笑,她是明白陆云的想法的,陆云自小被夏收养,一直奉夏业的意思,从小到大守候着她,如今她这么一去,陆云的心,总会有空缺的,毕竟,他守她,守了十七年,这一别,或者,是永生不见!
房内人迹尽散,房顶一条黑影发出轻轻的叹息:“好一个歹毒泼辣,得理不饶人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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