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我们不是士兵,也没有…”
一个女仆刚想争辩什么,就被劳伦斯一剑削掉了两根手指。惨叫声让其他还没来得及开口的人们一个哆嗦,把抗议声憋了回去。
“你们觉得这是请求?”劳伦斯的语气相当冰冷“现在谁还有问题?”
没人敢再出声了。
“很好。”
……
荣耀是流淌在血液里,深藏在灵魂中的光彩。劳伦斯没指望两句话就能把这群乌合之众拧成一股绳来对付敌人,但如果这些人能帮她拖延一段时间,那就再好不过了。然而劳伦斯估计,大部分人会在自己离开他们的视线后马上抛弃小女王的宽恕,作鸟兽散,或是再次转投敌人。不过这也无妨,在劳伦斯看来,这些炮灰本来就是消耗品:既不忠诚,又没实力。劳伦斯使唤起他们来自然是没有半点愧疚,唯一的一点问题就是敌人会上钩吗?
……
风从圣城遗址东南方的刀锋海上吹来,带来了盛夏即将到来的炎热气息,熏得人十分舒服。春草茂盛,在荒野上茁壮生长,几乎有半身高。这些都是加洛林境内最常见的蛇草,一眼望去一片碧绿中夹带着星星点点的各色野花,随风摇曳,也是一番颇有味道的美景。
然而今天,大片的蛇草都遭了秧,被碾得零零落落。密密麻麻的靴印和车辙,杂乱的印在荒原上。中心处被石灰分割的巨大圆圈中,火还在毕毕剥剥的燃烧着,显然为了今天的工作,这些正蹲在地上光着膀子组装发条守卫的壮汉们,确实费了一番力气。
暮色逐渐褪去,一如半熄不熄的火焰,宣告着黎明的到来。
“应该快到了吧?”一个手臂上纹着奇艺齿轮形状的精壮汉子抹了把汗,随口抱怨道:“老子可是一晚上没合眼了,赶紧干完活回去睡觉了。”
“闭嘴!好好干你的活!”旁边一个尖嘴猴腮的丑汉吼道:“要是零件装错了,我把你脑袋拧下来!”
“是是是…”精壮汉子不耐烦的呛道:“你有能耐过来自己装,大不了这钱我不要了。”
丑汉勃然大怒,正想回敬一句,便听到三声短促的哨声响起。他脸上的愤怒立马变成了焦急,再也顾不上和同伴吵架,着急忙慌地抱着一把近三米长的抬枪跑到了头领给他预设的位置上。不多时,天空中便出现了一个黑点,那正是从塞纳出发的圣旨号。在确认目标已经抵达后,地上的伏兵们做了最后一次检查。发条已经上弦,子弹已经上膛,哪怕是一只巨龙从飞艇上下来,也会被打得抱头鼠窜。
“除了公主,不留活口。但记着等我命令,尤其是卡帕,这次再不等命令就开枪,你就不用跟我混了。”
“知道了头儿。”坐在地上的丑汉撇撇嘴,踢了身前半蹲着帮他架枪的副手一脚,发泄似的吼道:“听到没?这次再给我乱晃就先把你崩了!”
一群人哈哈大笑,这些熬了一夜的可怜人都在为看了一幕短暂而并不算有趣的戏而感到开心。
飞艇在众人面前缓缓落地,扶梯放了下来,徐徐开启的舱门好像一张巨兽的嘴,在等待着下一个倒霉蛋的头颅滚进它的胃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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