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投票演变成文艺风和嚣张风的厮杀。

“老子最屌！”

“青春永不散场！”

“老子最屌！”

“……”

最后吵得翻天了，还是老唐过来，这个一脚踏入中年男人队列的语文老师赐了他们四个字：“爱与和平。”

颜笙把衣服拿出来，抖两下抖开，平平无奇的版型，背后“爱与和平”四个字分外醒目。

莯茶犹豫很久，不是很想穿。

不过最苦恼的人还是罗文强，他又不能去男厕所换裙子，颜笙套上卫衣，拉着刘存浩他们围成一堵人墙：“别怕兄弟，大胆换。”

莯茶从厕所回来，万达就冲她喊：“莯姐一起来，我们这还有个缺口，帮忙堵堵。”

“不帮。”

“颜哥，你家小朋友，”等冷酷的西楼大佬走过去了，万达小声对颜笙说，“管管？”

颜笙手插在口袋里，指腹在棒棒糖糖纸上摩挲，忽然笑了，说：“这还真管不了……她管我还差不多。”

万达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突然冒出来“妻管严”三个字，把他吓了一跳，好在罗文强已经换好衣服，苦不堪言地继续缩在角落里不敢露面，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你换好了，你就出来啊！快点的，是不是个男人了，磨磨唧唧。”

颜笙退后两步，回自己座位上站着，他这一撤退，蜷缩在角落里的某个大体积生物彻底暴露在大家面前。

罗文强挠墙：“……我不要活了，你们残忍地剥夺了一个纯情少男高中早恋的可能，高中三年生涯里我找不到妹子了。”

颜笙坐在桌子上笑。

莯茶也觉得好笑，但同情占的比重更大一些，她决定送给体委最后的尊重。

颜笙看见了，伸手拍拍她脑袋：“小朋友，心情不好？”

“去你妈的小朋友。”

莯茶说完也没绷住，差点笑出来，又说：“我不想太残忍。”

唐森举着相机，站在班级门口，笑呵呵地对着他们拍了一张。

不是什么正经的大合照，大家也没排好队形，零零散散地聚在教室后边，罗文强哭半天，万达递给他一面镜子，他哭不下去了，瞬间被自己逗笑。许晴晴拿着手机站在边上拍，其他人都笑得直不起腰来。

画面定格在这个瞬间。

这个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拥有无限活力的、青春洋溢的瞬间。

还有最后一排的两个孩子。

虽然只有背影，但是两个人靠得很近，尤其坐在桌上的颜笙，姿态闲散，没规没矩。

颜笙身体斜着，露了半张侧脸，手指搭在莯茶头上，指尖浅浅插进她的头发里，嘴角带着三分笑意。

而莯茶连后脑勺都仿佛刻着冷漠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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