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要要,”万达举手,“教练,我想学。”
体育老师笑了笑,意味深长地说:“那就开始吧。”
莯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两分钟后,她的预感成真了。
体育馆里的羽毛球不再到处飞,四周此起彼伏都是“哇”的声音。
体育老师蹲在边上说:“单号的同学,躺好啊。双号的,开始吧,我数一声做一个,满五十休息。”
莯茶躺在颜笙身下,缓慢又复杂地憋出了一个字:“……操。”
颜笙双手撑在莯茶手臂外侧,整个人靠手臂力量支撑起上半身,跟莯茶隔开一段距离,他还在不断调整姿势,实在是觉得这个玩法有点奇怪,没忍住笑场说:“谁发明的这个,有才啊,难怪说前所未有的高度。”
万达欲哭无泪,对上头那位兄弟说:“加油啊,这要是没撑住,那可是要出事的啊。”
上头那位兄弟也很慌张:“我我我尽量。”
等他们调整好之后,体育老师吹响了第一声口哨:“一!”颜笙往下压,越往下跟莯茶之间的距离就越靠近,即使有意控制住了,身体还是若有若无地碰上对方的,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体温仿佛透过布料从对方身上传了过来,心跳声、连同轻微呼吸的时候带出来的热气都悉数缠绕在一起。
颜笙刚才还能笑这个神奇的俯卧撑动作,现在彻底笑不出来了。
两人不可避免地只能看着对方那张脸,而且还是放大版对方的眼睛、鼻梁、睫毛,甚至脸上每个细微的表情都看得一清二楚。
原来莯茶眼尾下方有颗特别特别小的痣。
颜笙突然间有点受不了,不知道是谁率先别过脸,这才结束了这场漫长的对视。
他动了动手指,发现掌心出了点汗。
“坚持住啊,好男儿志在四方,眼前的黑都不是黑。”体育老师蹲得累了,也往地上一坐,低头看下时间,然后又吹了声口哨。
颜笙刚支起来不久,听到这句话又得往下压,他缓了缓,发现自己不能盯着某位小朋友看,再看下去怕是连十个都做不了,于是偏过头去,喉结不自主地上下动了动。
这回颜笙没有停留太久,他几乎是有些仓促地做完了那个俯卧撑。
两个人目光相互错开,颜笙一直专注地看体育馆地面,仿佛能看出花来,直到莯茶问他:“几个了?”
“啊,”颜笙脑子转不动,也压根没心思记数,“我不知道,你也没数?”
莯茶侧着头,这个姿势眼睛只能往斜上方看,体育馆顶上有好几根横梁,再往上是格子状的玻璃板面,莯茶顿了顿,才说:“没数。”
“应该有十几个了吧。”
颜笙说完,发现自己盯不住地面,眼神又开始分散,慢慢地落在莯茶脖颈上,发现那处线条意外地漂亮,最后也不知道是对自己说还是对莯茶说:“……再忍忍。”
好的,可以。
他忍。
莯茶刚躺下的时候,很想抬起膝盖把身上这个人掀飞。她冷着脸,觉得自己像个傻逼,放着好好的试卷不做,过来上什么体育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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