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折出来的那些丑东西,这人骨节分明的手指观赏性更强一些。
“所以最后我们按照之前求得的区间,将其中一个答案舍去,知道舍哪个吗?”吴正手里拿着大大的教具尺,每次点在黑板上都发出激烈的哐哐声,“要是听不懂,就放弃算了,这道题本身就超纲,对你们来说其实没有做这种难度的题目的必要……”
底下没人说话,显然是对这种吃力不讨好的麻烦题型没什么兴趣。
只有薛习生举了手:“老师,舍哪个?有些地方还是不太懂。”
“你课间来我办公室,我给你讲,”吴正道,“这张测试卷讲到这里就都讲完了,订正好了,放学之前课代表收上来。”
吴正说完,下课铃正好响起来。
“喂。”颜笙凑过来在莯茶耳边喊她。
莯茶正低着头,把手机备忘录里刚才解出来的两个答案删掉一个,删掉负一,只留下来一个零:“干什么?”
下节是体育课,颜笙虽然脚伤没好不能运动,但是站在篮球场上呼吸呼吸新鲜空气还是让人期待,怎么着也比呆在教室里强。
莯茶不打算去,她最近没休息好,准备溜回宿舍睡觉。
“真不去?”颜笙问。
莯茶关了手机,习惯性终结话题:“关你屁事?”
“待宿舍有什么意思,宿舍里有像你笙哥那么帅的人陪吗。”
“……”
罪魁祸首可真好意思说。
跟颜笙写英语试卷那个晚上,弄到凌晨两三点。
最后要走的时候颜笙为了把人留下来简直挖空了心思,说好让她睡床自己打地铺,最后还是偷偷摸摸跑到床上睡。
上床的时候已经快四点,不然以她的睡眠质量,不可能让颜笙顺顺利利地爬上来。
万达他们拿着球衣,在等颜笙一块儿下楼:“笙哥,走不走,我已经按捺不住了,我觉得我今天状态特别好。”
颜笙起身准备去球场,走之前弯腰将手伸在莯茶面前,掌心里躺着一只歪歪扭扭的千纸鹤:“给你。”
真的丑。
而且还松松垮垮的。
莯茶刚捏上那只歪脖子千纸鹤的翅膀,没怎么碰它,整个就散开一半:“……什么玩意儿。”
既然已经这样,莯茶干脆把东西拆了,重新还原成一张纸,正想随手把它往颜笙的数学书里塞,无意间看到那张纸反面用黑色水笔画了一个极其潦草的圆圈。
颜笙上完体育课回来不像他去的时候那么开心,手插在兜里,懒懒散散地晃进教室。
万达倒是很兴奋,一进来就站在讲台上喊:“今天留下来上晚自习的朋友们,我有要事宣布,我突然萌生出一个绝佳的念头,让我们在学校里度过一个刺激又愉快的周末吧!”
颜笙回到座位上坐下,没说话。
万达说完觉得没人搭理他,略显尴尬,向最后一排的朋友求助:“笙哥,你不为我鼓鼓掌吗?”
颜笙这才把手拿出来,有气无力地拍了两下:“好,说得好。”
颜笙这个状态不太对,莯茶侧头问:“又在搞什么。”
“这个啊……”颜笙不是很想说。
“捉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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