莯茶许久没看到徐临,连忙偷偷瞄了他好几眼,见他气色还算不错,紧张的情绪稍缓。
徐临脸嫩,看着还像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平时总戴着副没有度数的眼镜,本来清俊儒雅,硬是靠眼镜又添了分衣冠禽兽的气质。对外徐临长袖善舞、颇具威严,但在莯茶心里,他一直是个慈祥的老父亲。
想到徐临盛怒时说的那些话,莯茶眼神微黯,她没有面对过这样的徐临,唯恐会将她惹得更生气,小声叫:“临妈……徐哥。”
徐临的鼻头一酸,差点没撑住脸色。
莯茶怎么会和他这样生分。
养了十几年,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里怕碎了的小孩儿,他怎么舍得。
“……进来吧。”徐大经纪人越活越回去,鼻头酸得想掉泪,眼睛又止不住地偷偷打量着莯茶,脸却板得更严肃了,“又不是没你给钥匙,在外面吹风好受?”
从头到尾,一点目光都没漏在颜笙身上,全当他是空气。
颜笙何等敏锐,看出这父女俩你偷看我一眼我偷瞄你一下的互动,心里有些好笑,轻轻拍了拍莯茶的背,进了门,习惯性地帮莯茶摘下围巾。外头下着雪,走过来的一小段路上,莯茶头发上沾了不少雪花,进屋一融化,全部化成了雪水。
徐临冷着脸递过去块毛巾,莯茶伸手想接,颜笙却提前一步接过,细心地给她擦了擦头发,耐心十足的样子像个在带孩子的奶爸。莯茶被徐临盯着,有点不好意思,悄悄掐了颜笙一把。
在家长前好歹给她留点面子!
颜笙冲她眨眨眼,眼睛似乎会笑。
莯茶被他一盯,小脾气就没了,乖乖任由揉搓。
徐临冷眼旁观,无声叹了口气,领着两人往里走。客厅临近庭院的是面透明的玻璃墙,此时外面大雪纷纷,庭院已经被积雪覆盖,一片素白,院外有几盆盛总精心养着的兰花,现在已然不知生死,倒是墙角攀出了几枝徐临随手栽的梅花,悄然吐露出白色的花瓣。
三人坐到桌边,气氛凝滞了一瞬。
莯茶捏了捏手指,刚想开口,徐临忽然看了她一眼,劫了话头:“这次出差,我和你盛叔带了点伴手礼,在楼上的书房里,自己去拿,顺便还有最近我瞧着不错的几个剧本,好好看看。”
莯茶愣了一下,眼神茫然。
今天不是公开会审吗,特地叫她过来……怎么还要支开她?徐临当然不可能承认是自己想女儿了。
他和莯茶相依相偎十几年,从未像这次一样冷战过,莯茶心里难受,他也没冷硬到毫无触动。
其实今天让颜笙来一趟就行,不过精明的徐大经纪人想了想,发现顺上女儿非常名正言顺,于是附赠了一只茶岁岁小朋友。
颜笙心里门儿清,笑了笑,揉揉莯茶还有些湿润的头发:“去吧,我和徐叔聊会儿。”
莯茶被两人盯着,只得一步三回头地往楼上走,非常希望这俩人能良心发现,开口留留她。
可惜这俩平时对她温柔宠溺的人对坐着,像是没注意到她的目光似的,安静喝着茶,谁也没开口。
莯茶郁闷地上了楼。
等莯茶走了,徐临才重新开始审视颜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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