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定制的青铜烤炉还没做好,有花里胡哨的广式酥点做不出来,只能考虑一些传统的面点了。
萧朔想了片刻,决定了做长寿面和寿桃。
长寿面好做的紧,寿桃有些困难。
寿桃里面大部分材料他都有,但是上面的红色素,和做叶子用的绿色素有些难找。
萧朔找来虞韬,与他说了此事。
虞韬思忖片刻:“我这里还有一些新长出来的艾草,所取汁液可以用作叶子调色。”
萧朔点点头,对红色素犯起了难。
他侧头一撇,恰好看到虞九龄正在摆弄新染的蔻丹。
蔻丹……蔻丹……
蔻丹!
萧同志顿时眼睛一亮。
制作蔻丹的原料是花,花不就自带天然色素嘛!
“娘子真是我的福星!”萧朔抱着虞九龄猛地亲了一口,当即起身迅速离开。
虞韬嘴角狠狠一抽。
又感觉自己像路边的一条狗,被狠狠踹了一脚。
等到萧朔离开,虞九龄缓缓放下青葱十指,抬头看向虞韬:“如何?”
“这位县令是草根出身,碍于身份,入仕二十载仍只是一方县令。”虞韬看了一眼外面,心腹会意遣散众人,等到众人散去,他这才端着茶盏小抿一口,慢吞吞道。
“草根县令……倒是和那位一样的出身呢。”虞九龄笑。
“怎么,阿沅怀疑?”
“倒也不是怀疑。草根出身的人能稳坐县令二十载,也算是一号人物。”虞九龄垂眸,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摩挲起茶碗,“还有没有其他?”
“嗯,我名下的不良人找到一个人。在一番审问下,他吐露了一件事情。
当年剑门关一役本是兵马未动而粮草先行,运送粮草的车马途经宕渠县,被尹正以藏匿叛贼之名扣押下来。将士抵达剑门关与叛臣鏖战七日七夜,粮草仍未抵达。后面的事……阿沅是知道的。”
虞九龄摩挲茶碗的手顿了顿。
宕渠县,他们现在所居住的县。
尹正,那位即将过四十大寿的县令爷。
草根之身……扣押粮草……
虞九龄眯了眯眼睛。
“阿沅,此人有嫌疑在身,为何你还要让妹婿去他的府邸?”虞韬不解地问。
敛起眉心冷意,虞九龄端起茶盏呷了一口,适才轻启双唇:“义兄以为,当今世道,什么才能最让人安生?”
“无非是钱与权——”虞韬说到这里,蓦地一顿,也回味过来了虞九龄的意思,“阿沅是想——”
虞九龄笑了笑,不再言语。
弄出花的汁液后,萧朔很快就做出了寿桃。
为防万一,他又准备了寿糕。
一直到五日后,主吏掾家的家仆亲自来接萧朔。
虞九龄灌了萧煜一壶茶,笑眯眯开口:“夫君早些回来。”
又拉着他低声道:“今日要请夫君为我暖床。”
萧朔红着脸离开。
目送一行人离去,虞韬看着那见底的茶碗啧啧一声:“阿沅还真是舍得,什么宝贝都给妹婿。”
“那自然。”虞九龄眉角弯弯,“我只有这么一个郎婿。”
她不宠着谁宠着。
虞韬:“……”
阿沅欺负他就是一单身老汉儿。
不行,他也要找个媳妇,日与夜皆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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